谁知就在这时,范金山忽然狂吼一声,跳起足有六尺之高,其掌中的剑也脱手而出,牢实的插在屋梁上。
那剑柄的丝穗还在不停的颤动,却见范金山双手掩住了自己的咽喉,一直瞪着公子哥,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鲜血一丝丝自他的背缝流出,脸已痛得变形。
望着顾子言,渐渐没了呼吸。
公子哥只是过去瞧了一眼,便走到顾子言的面前,竟露出一丝丝温暖的笑意。
“我请你喝酒。”公子哥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随后便拿起身旁的酒罐,一碗接一碗的大口喝着。
这么一瞧,倒是少了些有钱大少爷该有的挥霍劲。
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顾子言喝得很慢,而公子哥却是喝得很急,令人感觉不一会可能就要醉了。
酒过半晌,客栈的马厩处传来一阵马鸣声。
顾子言端在手心的酒杯忽然停顿在半空之中。
一声不吭,起身就要离开,临走前似又是觉得有什么不妥,淡然道:“多谢阁下的美酒,日后有机会,我再请君喝酒。”
公子哥道:“鄙人可否能再多问一句,阁下觉得之前我到底用了几刀。”
顾子言沉默片刻,回应道:“七刀。”
说完便就走入客栈之内,留下一脸震惊的公子哥。
就在他结完账,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马踏雪地声。
如今道上的积雪早已化成坚冰,固然是良驹都难以在上面自由的行走。
然而此时外面的声音,明显很整齐,很有序。
能在这里做到这样,必然就是雪山宗的人了。
寒风吹起帘子,只见一道早就被冻成冰块的尸体如同炮弹般射入饭铺之内。
面前的这张脸狰狞丑恶,恶毒的死鱼眼深凸出来,看似在死前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随后便见一群身穿貂皮大衣的男子走进这狭小的饭铺之内。
位于最中央的男子,九尺之高的大个子最引人注意,正是雪山宗的少主,踏飞雁。
只见他手拎着一个包袱,正是从方才笑面双胎所抢的东西。
方才饭铺过于混乱,在场的众人都没有太留意桌上的包袱早已不见。
原来高瘦男子之前是故意作出发疯的样子,目的就是为了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
如此他才好趁机将包袱占据为已有。
但他未曾想到那包袱竟然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而杀他之人,必然也是为了这个包袱。
此时踏飞雁寒着一副冰霜般的俊容,直接将包袱扔到地上。
落地撒开,里面竟然是装满石子的盒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踏飞雁迈前一步,冰声道:“包袱在哪?”
众人闻声后,大气不敢喘一个。
本来喧闹的饭铺静得掉根针,恐怕都能够听得见。
见无人回应,踏飞雁皱了皱眉头,随后挥手道:“杀!”
只见身旁的随从应声而出,朝着众人杀去。
公子哥心中一凛,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提起百分之百的精神,准备应对接涌而至的麻烦,嘴角还不忘喃喃道:“那包袱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会让这么多人对它产生兴趣。”
不等他多想,随从的长剑已然朝他刺来。
公子哥微侧下颚,巧妙躲过,而后抬起手中的叶扇,拍打在随从的小腹间。
只见后者如受炮弹般向后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