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绯只能感受到唇间强烈的酥麻以及环绕在耳边沉重的呼吸。
她想动,被牧延压制得死死的。
时绯:以下犯上,牧延完了。
不过忽地,时绯想起孟无还在,准确的说孟无无处不在。
救命,她不想给孟无上演□□。
时绯挣扎陡然激烈了起来,她是正经人,脑袋拼命往后仰,牧延察觉到时绯情绪不对劲,只好放开。
“怎么了?”他低声问着,唇间一片水润。
时绯揪住牧延脑袋上的头发,阴测测发问:“你在干嘛?对着第一次见面的女生又抱又亲,你是流氓吗?”
“不是第一次。”牧延很委屈,双手紧了紧,“你说好高中就来看我,我从高一就在等,等到今天你才出现。”
“我等了好久。”
时绯一惊,牧延竟然记得:“你,你记得我?”
“我当然记得。”牧延明亮的双眼直视时绯,眼底情绪浓郁,充满渴求的欲望,“我五岁那年第一次见你,弄坏了你的风筝,当时说好了,把我自己赔给你。”
“那,那也才三面!”原谅从来没谈过恋爱的爱情苦手时绯不能理解,他们当时可是小孩,牧延这个禽兽!
“可我觉得,不止三面。”
时绯:“嗯?”
心跳停了一瞬,时绯全身发麻:“为什么说不止三面?”
牧延低下头,如同失落的大金毛:“我好像,每天都能梦到你。”
时绯:?
她一气,这家伙把她当成青春期意.淫对象了吗!
“梦里,我叫你老板。”
想打人的手顿在半空,时绯有一刹那的恍惚,茫然间不知今夕何夕。
“你刚才说什么?”她问。
牧延抛却眼里的迟疑,坚定说道:“老板。”
他每晚做梦,梦里的主角永远只有一个女孩,他从早到晚跟在女孩身后,目光紧紧追随着她。
可惜的是每次起床他就会遗忘女孩的脸,直到这一次,时绯出现在他身边。
他才把梦里的人和现实里的对上号。
“老板。”他又忍不住叫一声,把脸埋在时绯脖子里,“你终于来找我了。”
啪嗒。
只是一个称呼,等时绯回过神一摸脸颊,才发现全是泪。
她有十八年没有听到这个称谓了。
牧延感受到什么,抬起头,立马慌了:“你怎么哭了?”
他小心翼翼给时绯擦着泪:“我弄疼你了?”
时绯摇摇头,想说什么,嗓子却哑了,她怕自己哭出声。
“我……”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光影一闪,时绯消失了。
牧延呆呆坐在原地,收紧手,怀里一片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