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眸光阴狠带着愤然。
忽悠人的话张口就来,从不打草稿。
“那是自然,北朝和中朝相互看不惯已有多年,一年前,中朝皇帝知你身份,以此威胁,不料在此过程中让你受了重伤,险些丧命,是我们伟大而崇敬的父亲,一命抵一命,将你从阎王殿中拉了回来。”
他说着缓了缓,又了口气,好似想起了伤心事。
“父亲生前最大的心愿便是让那手段阴狠的皇帝从高位上狠狠摔下来,可两国交战,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所以....”
“所以你让我为报答父亲的恩情,进中朝刺杀皇帝。”
初时离接道,回头看他,神色微妙。
朔北麟闻言唇角轻勾,眸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没错,但你大可放心,我保你性命无忧。”
初时离见他那“不怀好意”四个大字都快印脑袋上了,不屑的冷哼,
“什么父亲的心愿,分明就是你的心愿,一肚子墨水,黑的要死。”
朔北麟见被拆穿也不心慌。
本来就没一句真话,又不差这一个。
索性点头。
“所以,这中朝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初时离没回答,抿了口茶水,反问。
“我说不去行吗?”
“不行。”
“那你费什么话,有毛病。”
初时离冷脸白了他一眼,刚想离开又停住脚步。
“你还未曾讲过,中朝皇帝叫什么?”
朔北麟笑着,吐出三个字。
“路凌烨。”
初时离一愣,脑海中的身影一闪而过,轻声重复。
“路凌烨.....”
朔北麟见他反应,脸上笑意更深。
“如何?你记得。”
“不记得。”
初时离突然冷声,脸色阴沉的厉害,抬脚走了出去。
该死的!绝对有事瞒我!
“你同他讲了什么?脸色难看成那样。”
朔北清走进大殿,与初时离擦身而过,望着他脚下生风,不由好奇。
朔北麟满眼玩味,慢条斯理的品茶,不紧不慢道。
“没说太多,只不过讲了个杀父仇人的故事,好让他去中朝,与那狗皇帝来段相爱相杀的戏码。”
这短短一句话可谓是道明一个人作起来能有多狗。
朔北清挑眉。
“论会玩还得属你。”
朔北麟不在意,笑着。
“谬赞,我花样多,要不教教你?等云昇解冻了,有益于助长二人情感。”
朔北清原本带笑的嘴角,闻言瞬间冷了,周身散发的气息让人宛如身处寒冰之中。
朔北麟见他又是一提这名字就炸的模样,不在意的笑着。
“死心眼,云昇不就是喜欢你,至于让他去寒冰洞面壁思过,将近半年都未曾出过那破地方。”
“你管的未免太宽。”
朔北清冷眼看他。
“带着小时离快滚,你母亲生前的三次机会已然用光了,以后莫来烦我。”
朔北麟见他开始赶人,也不想多留,索性抬脚离开。
“等一下。”
朔北清突然开口,神色微妙,好半晌才说道。
“照顾好朔北琛。”
朔北麟闻言冷笑。
“怎么?现下倒想起关心儿子,有屁用。”
嘲讽完,就转身出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