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大伙儿一块好,要发愁也一块儿发愁。
所以,第二天,雷厉风行的容颜雷就约了安霁华吃晚饭。
于是,潘元又在楼下遇到了安主任,还是意气风发的安主任。
他暗自诽腹:什么分手了,都是哄他的鬼话。分手了还点爱心餐,分手还来接下班,当他是傻子呢。小情侣把戏以为他不明白吗,想当初,他和他老婆也是这么过来的。
他坚定不移的认为就是小容总在作,安主任在撒狗粮。
观念一旦置于脑海,行动就会跟着起反应。
他溜达着走近安霁华,说话都带了点酸溜溜的劲儿:“安主任,来接小容总呀。你对小容总真好,太惯着他了,小容总眼看脾气大涨,前几天还说和你分手了呢。”
靠,容颜居然和潘元说他俩分手的事,真过分。
安霁华心里想着晚上怎么教训一番不懂事的人,脸上一点不显露,笑吟吟的说:“媳妇儿当然得惯着,潘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当然了,他平时很听话,就是爱撒娇耍小脾气,哄哄就好了,这也是一种情趣,何必当真。”
草,又强行吃了一嘴狗粮。
潘元那个气,硬挤出丝丝干笑,牙疼般的说:“还得是安主任活的通透,你的境界我比不上,我媳妇儿就天天骂我没情调,以后要多和你学习学习。”
“不客气,我们一起探讨。”安霁华毫不心虚的把夸奖照单全收。
容颜想让所有人以为他分手了,好拍拍屁股走人。他偏不让他如愿,他偏要坐实俩人之间的情侣关系。
可怜的容颜还不知道被潘元出卖,正满怀希望的朝安霁华车旁走来。
不远处,潘元看着安霁华给容颜开车门,用手心垫车顶,躬身系安全带,极尽男朋友之殷勤谄媚,翻着白眼鄙视了安主任一小会儿。
而安霁华知道他在偷窥,做的越发认真,亲切。恨不得当场和容颜来场热吻,让大家都看一看他们有多恩爱。
只有容颜不了解内情,对安霁华突如其来的过分行为十分抗拒,嫌弃地皱眉。
堂堂安主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腻做作了,难道分手的打击余威如此之大?
他规规矩矩坐好,双眼目视前方,说:“安主任想吃什么?我请客。”
“还是我请吧。”安霁华发动车子,慢慢滑出停车场,修长的十指搭在方向盘上,“给你省点钱,希望能早点省出一辆车钱来,免得你天天打车上下班,受罪不说,时间长了怕兜不住你从容宅搬出去,和容满昌闹翻的事。”
“就算露出来也没什么关系。而且敢我笃定,他现在不敢把实情说出来。”容颜闲闲说道。
‘他’指容满昌。
三个私生子已经够容满昌焦头烂额,再把容颜抖露出来,正室忍辱负重养着小三的孩子,最后还被活活气死,怕是光舆论就能把他淹死。
如今的容颜,对容满昌连一丁点儿父子之情都无。
单纯只有厌恶和恨。
实情对容颜无所谓,他不害怕也不介意。
他该是谁的孩子就是谁的孩子,哪怕他生母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满心欢喜接受。
只要这亲情是温暖的,真挚的,就是最好的。
他没有错,他的母亲也没有错,错的是容满昌,是他的刻意欺骗。
这个信念支撑着他,给他无穷无尽的力量,让他孤注一掷的要替母亲反击,让做错事的人付出该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