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作弊了,我是腿痒痒,不小心踢到的。”安霁华撒谎早已练就的出神入化,此刻脸不红心不跳。
容颜将食指放在唇间‘嘘’了声,就转头不再理他。
不大会儿,容颜的鱼漂好像轻轻动了一下,他不太确定,在又一次浮标下沉时,终于敏捷的提起鱼竿。水花溅起,一条巴掌大的鲫鱼浮出水面,他眉眼弯弯笑了起来,抓住鱼取下鱼钩,将鱼放进了一旁的水桶里。
‘哈’,容颜喊了一声,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安霁华望向他笑脸,一时看呆住。
正要说话,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转身去了个僻静地方接。
一开始还好,越听脸色越凝重,越难看,好像要打人。
远远望向他的容颜以为医院出了事,赶紧起身准备收拾两人东西,好等安霁华挂断电话就立即往回返。
谁知安霁华转身回来,又和没事人一样了,下好饵接着钓鱼,容颜懵的一头雾水。
“不用回去?”他问。
“不用,我现在很高兴,咱们再比一局,谁输了谁把今天钓的鱼炖成鱼汤,怎么样?”
“行啊。”容颜应声接下挑战,鱼汤他会炖,不怵。
钓到傍晚,红霞满天飞,安霁华站起身,数了数自己桶里的鱼,又数数容颜的,眉开眼笑:“徒弟还是没超过师傅,有鱼汤喝喽!”
“鲫鱼汤好喝。”容颜边说边把安霁华桶里的鲫鱼往自己桶里捡:“我回家炖好,明天带给你。”
“别呀,现炖的才鲜。”安霁华看他挑好,一把抢过他的水桶,“这桶鱼归我,你明天上我家现场炖,万一你偷懒让家里厨子炖,我岂不是要吃亏。”
“……你吃什么亏?甭管谁炖的汤,不都是给你喝吗?”容颜说。
“不一样,我就要喝你亲手炖的。”安霁华一脸傲娇:“愿赌服输?”
“服。”容颜瞪他。并且服的是五体投地,这么大人了,一阵阵和孩子似的朝人撒娇。
第二天,上午,容颜按照安霁华发的定位,开车过来现场给他炖鱼汤。
初次登门,他带了束向日葵。
安霁华接过花笑意盈盈,就是找花瓶费了些功夫,翻箱倒柜才淘出个细长口的水晶瓶,两支向日葵就插满。他略一思索,拿了个醒酒器,将剩下的花儿细心的插好,失笑:“我要买花瓶了。”
“没人送过你花儿?”容颜挺惊讶。
“可能他们都以为我有人送,所以都不送我。”安霁华无奈揉一揉鼻子,随手推了把镜框。
这解释让人好气又好笑。
容颜笑笑,去厨房找昨天钓的鱼。
一进门愣了,鱼都杀好洗净,整齐的码放在案板上,只等他大显身手。
不可为不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