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哪里？”沈清言看着火鸟渐渐降落在脚下的冰面遍野的土地上。这里曾经似乎是
沼泽？
火鸟落在地上，顾城将沈清言放下，飞身而起挥剑斩断了绑在火鸟腿脚上的藤蔓。
大蓝迈着猫步从网中走了出来，依偎着沈清言。
顾城看着那只彩色羽的长尾火鸟：“化形。”
火鸟展翅鸣叫声霹雳一般，转瞬便化作了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那少年火红的衣裳，眉眼精俏唇红齿白，一看就是个小美人胚子。
他捏着拳盯着顾城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跟他娇俏明艳的面容是孑然不同，看的沈清言只觉得这小子要宰了顾城。
顾城瞪了那红衣少年一眼，少年立刻萎靡不振地垂头认怂，还不时皱眉抬头看看顾城的反
应。
沈清言很是无语，这孩子怕不是个戏精？怎么变脸这么快。
他走到少年跟前探头看了少年晈牙隐忍的表情，阴阳怪气地问顾城，“这是你私生子？那咱俩整好一人一个私生子，抵消了，多好。”
顾城挑眉：“你想太多。”
“啊，我就说，顾老板的儿子怎么会是个鸟人。”沈清言放下心来，哂笑。
顾城又说：“他是我故人之子。”
沈清言身形一晃，“故人？是你那老情人？”
顾城点头，复又对红衣少年说，“你娘已经将你交给我了，所以，以后跟着我。”
“啊啊呜呜啊呜！”少年再不顾后果，激动地吼叫着想要上前去打人却一靠近就被顾城弹翻到了地上坐着。
沈清言心里不舒服了，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少年，酸道：“他娘还真会托孤，没见着她儿子不乐意吗？而且，你这鸟儿子似乎不会说人话？个傻子你还要他干嘛？”
大蓝觉察到沈清言不开怀，蹭了蹭他的后背，也朝着顾城喷了气。沈清言拍拍它的猫头心道：我家大蓝还是很护主的嘛，朕心甚慰。
少年似乎能听懂人话：“啊呜呜啊啊呜呜呜啊！”他朝着沈清言嗷嗷乱叫。
顾城瞪了坐在地上一身雪花的少年，不理他反而挑眉靠近沈清言：“他娘盗走了我的火灵根，跟神兽洲的火乌遁世归隐，火灵根重回我身，因为他娘已死。”
沈清言：“那…他那火鸟爹呢？”
少年呜呜哭了起来，用力地锤一顿地又打自己的脸，一副疯癫模样，灰鼻子土脸的。沈清言觉得可以跟这个小子学怎么当傻瓜还不被人瞧出来。
顾城沉默。
沈清言明白了，只怕这小鸟人的爹负了他娘，如今只怕是已经回了神兽洲。
顾城上前将少年拽起来，扔上大蓝的背：“你想为你娘报仇，就不要哭哭啼啼，男子的眼泪是懦夫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