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乖儿子你睡醒了。”沈清言自暴自弃地走到床跟前把小包子抱起来,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寻求一下心灵的蕴藉。
明明是被吵醒的,趴趴还说是我睡醒的……
谷米扁了扁嘴,指了指地上的花瓶:“爹爹……”
“对,是你爹爹的花瓶,被老子打碎了,怎么办啊?”沈清言一提这事儿就觉得肉疼。
谷米天真而又认真地说出了顾城回来后的反应:“趴趴……要被爹爹……打死了……”
沈清言:这心灵的蕴藉好像有点儿扎啊……
却见谷米说要说完又扁了扁小嘴,他那可怜巴巴一副马上又要变成没人爱的一根草之表情,让沈清言差不多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沈清言心里转了一圈,一拍大腿:“不能坐以待毙!不就是个国宝级的花瓶?老子赚钱赔给他就是了。”
说着沈清言突然想起来之前谷米一个人跑到他那个十里不着村百里无人际的荒凉后院,不耻下问:“儿子,你会不会任意门法阵?”
谷米摇了摇头。
沈清言捂了脸摇了摇头:“唉。”
谷米抬起小手捂住沈清言的眼睛,非常熟练地念了一句:“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遁地十万八千里!”
小包子这一口顺口溜一般的术法说得贼溜,居然一点没带磕磕巴巴。
沈清言:“……?”
还没等他做好准备就是一阵失重,等他晕头转向地踩到地面上,小包子才开口道:“趴趴、趴趴。”
善解儿意的沈清言立马听懂了小包子的话,睁开眼睛一阵热浪袭来:“我操,热死了!”
沈清言刚才还在雪山上裹着两层衣袍都嫌冷,现在一瞬间到了黄沙漫天的大漠,漫漫无垠的黄土迎面吹来:“这是到了撒哈拉?”
他把里面那一层破旧的白色外衫脱了下来,穿着一件里衣一件顾城的蓝袍子,把白色外衫撕了两片,一片给小包子蒙住脸,一片蒙在他自个头上,整俩不伦不类的中西结合,倒是很有印度风情。
沈清言一边整理装束一边无奈地叮嘱小包子:“你下次遁地之前给爸先高能预警一下好吗?”
谷米被包裹得只露出两颗水晶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眨了两下眯起眼睛笑了起来:“趴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