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没有把其他人放在心上，所以当然不会难过，可是小牧对你来说，是弟弟，是你的亲人，他离开你了，你当然会觉得很伤心，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顾煜琛安慰着，“你越伤心，说明小牧在你心里的位置越重。”
“我……”
“别说谎，你的心不会骗人。”顾煜琛打断了石头的话，知道他要狡辩。
石头没话说了，“爹，你难过吗？”
顾煜琛点头，“难过，但是，也不至于过不去，小牧只是去培训，又不是一去不回。”
“可是以后不能每天见到他了，难道不难过吗？”
“是有点遗憾和失落，不过，人生中，总会遇到各种离别，比如我跟祁岩，”顾煜琛笑了笑，“我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可是现在，虽然都还活着，但是跟永别也没有什么区别，我们不会再次成为朋友。”
“还有你奶奶，我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却没有办法赶过去，没有办法救下她，那种自责和难过，我不也撑过来了吗？”顾煜琛淡淡地说着，“我们跟小牧以后还会见面，所以，一直期待着未来的美好，或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顾煜琛已经尝试了太多次的离别，先不说亲人，他曾经无数次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下属死亡，看着他们重伤不愈，听着他们最后的遗言，一开始，他也难过得无法接受，可是现在，他学会了压抑。
因为所有的难过，除了会让你糟糕之外，没有其他的意义了。
“爹，我以后一定会比夏牧厉害的，对不对？”石头第一次像是一个孩子一样问。
以前，他都是用非常肯定的语气来说话的。
“那就好好努力，以后你们比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