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众人全部都就坐完毕之后,赵星渊就单手握住瓶口,然后用握瓶的手的拇指抵住瓶口:
“嘭~”
酒瓶应声打开。
夏日的空气,气味分子扩散的格外快速,短短一瞬间就让秦慕柏这个硕大的餐厅里充满了这陈年玉酿的气息。
“大师兄,这……”坐在赵星渊身边的钱定蛋立刻被这酒香勾走了魂:“真的是太香了!”
赵星渊眼睛转了转,缓缓地说:“那还不快给师父斟上?”说完,赵星渊就将拆封过后的酒递给了钱定蛋。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钱定蛋在接到赵星渊递过来的一瞬间,就以手滑为借口给自己先倒了一口,喝完还不往感慨一番:“人生幸事,不过于此啊!”
“你再这样,我打你了啊!”赵星渊白了钱定蛋一眼。
“嘻嘻~”钱定蛋又不自觉的用手挠了挠头:“我这就去,这就去……”
钱定蛋说着就立马将自己的椅子往后一撤站起身来,朝着李颜的位置走了过去。
就在钱定蛋准备给李颜倒酒的时候,一旁的很少说话的秦慕柏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杯子。
钱定蛋一愣,不知如何是好。
“秦医生,你这是怕酒里有毒吗?”赵星渊像是早就察觉到这事会发生一样,就在钱定蛋他们发楞的时候,张口说了出来。
钱定蛋继续愣了愣,然后连忙顺着赵星渊的话往下说:“哎呀~秦医生你真的想多了,我们早就知道师父是自由身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呢,况且我自己还先喝了一口呢!”
秦慕柏没有辩解,只是礼数的朝着钱定蛋他们颔首了下,然后就在李颜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忘记那天酒后的事情了吗?”
就在秦慕柏话音刚落,李颜就立马当初咳嗽了起来,那连连咳嗽声简直就是要把肺给咳出来的节奏啊!
李颜:“咳咳~咳咳~咳咳~”
怎么把李云思这具身体不能喝酒给忘记了!
钱定蛋没想到师父怎么一下子反应这么大,当场就把酒给放了下来,关切的问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秦慕柏伸手在李颜的后背抚顺了几下,然后朝着钱定蛋客气却不失力道的说:“他这两日身体有些抱恙,不是很舒服,没办法沾酒的!”
或许是被上一次被醉酒后遗症刺激到了,又或许是真的被刚才那一杯刺激上头了,反正李颜就在秦慕柏说完身体抱恙的瞬间李颜非常配合地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看着李颜和秦慕柏的一唱一和,坐在对面的赵星渊露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笑容,而且还微微抽搐了下嘴角,像是在跟什么人做着对话,但是很轻,什么也没能听见。
钱定蛋:“师父,您该不会是因为前几日的打斗造成后遗症吧!您看最近有没有空,我来安排给您做个全身检查?”
后遗症三个字一出,李颜咳的更狠了一些:“咳~不用~咳~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师父,我们就先回去吧~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钱定蛋就把酒给收了回来。
“那怎么可以呢!”赵星渊突然站了起来:“要知道这就可是窖藏了千年的醉卧泉,开封之后是没办法收回的沙场酒,否则会不~吉~利~的。”特别是后面的三个字,赵星渊说的格外的慢和重。
钱定蛋处在中间,左右不是,他不知道师兄今天为什么这么的逼近,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师兄,没事的,只是一瓶酒而已啦!”
赵星渊眼神里突然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什么时候轮到你插话了!”
或许是从未见过赵星渊用这种说话的语气,钱定蛋此时被震慑的有点发蒙,语塞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至于三师弟赵灵呢,他则依旧没有说话,只不过他脸上的神色并不是很好看,而且神情举止像是早就料到接下的事情走向,手已经更之前一样慢慢的握紧了拳头。
空气中的□□味越来越浓。
李颜的咳嗽声也就此打住,伸手将秦慕柏回护在身后:“星渊,看来你对我当年的行为依旧记恨,没有释怀啊!”
“哪有,都过去千年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在心上呢!”赵星渊不动声色的说着:“我真的只是单纯的像跟师父您喝杯酒而已~”
说完,赵星渊一把夺过钱定蛋手中的酒,然后步调很慢的朝着李颜和秦慕柏走来:“师父,你看徒弟敬你酒,你都不喝,这未免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