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徐雅是如何进宫的,刘太妃你不会不记得吧?”
谢景衣说着,走到了徐雅跟前,拍了拍她的脸,“她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不如你来告诉她。”
徐雅梗起了脖子,“我死都不会说的。”
“是么?”谢景衣眼皮子都不带眨的,一把匕首扎进了刘竤的手背里,鲜血溅了出来,溅了徐雅一脸。刘竤抱着手,在地上哀嚎起来。
徐雅眼珠子都直了,“我……我说……没没错,整个荆州都是吴王的。我阿爷还有阿奶,都是给吴王做事的。刘家来投,是在官家登基不久之后的事情……”
“徐雅!”刘太妃手中的拐杖,直刷刷的戳了过来,不等谢景衣出手,一旁的吴四虎已经一斧头将那拐杖砍成了两截。
徐雅吓得一个哆嗦,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我……刘太妃提议,送人进宫。陈雪儿,陈雪儿原本叫尤雪儿,她生得好看,能当宠妃。刘太妃给她重新造了个身份,叫陈雪儿,就是如今宫中的陈婉容。”
“我生得差,他们便让我在宫中收集消息,传递出去,并且因为我祖父同吴将军府的关系,命令我套牢吴家兄弟。宫中实在是太过凄苦了,官家压根儿不记得还有我这个人。”
“这个时候,我同刘竤产生了情愫,怀了孩子。刘太妃知晓之后,十分的生气,便想了这么一出。她说……”
徐雅口齿伶俐,像所有荆州人一样,说话噼里啪啦的,仿佛永远有用不完的气。
“她说吴四虎蠢钝如猪,我们真假话掺和着说,一定能够糊弄住他,顺便把这孩子给解决了,栽在他的头上。把他当风筝牵着,一步步的来,迟早有一日,他会做出背叛官家,甚至背叛吴家,为吴王大业做出最大的贡献。”
谢景衣同情的看了一眼吴四虎,他站在那里,垂着头,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板斧,一言不发的,显然遭受了不小的打击。
谢景衣拍了拍手,“说得好,刘太妃,你可都听见了?徐雅同陈雪儿,是谁弄进宫的,我们早就查得一清二楚的了。”
“当年齐太后为官家选妃时,虽然不是你直接做的主。但是谁说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黑羽卫都记载得一清二楚的。”
刘太妃轻笑出声,“你把我当三岁孩子唬呢,黑羽卫又没有开天眼,连这个都记?是不是连老婆子我一日出恭几次,都记?”
谢景衣在鼻子跟前扇了扇,“看您穿得这般体面,说话怎么还带味儿的呢?”
“要不然你以为我们翟统领,武林高手,一代宗师,能比您身子还差?那都是因为他为官家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啊!”
站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翟准,忍不住插话道,“谢三,我阿爷现在不在。”
谢景衣丝毫不觉得窘迫,“另外,你别往自己个脸上贴金了。你五日才能正经出恭一次,唉……翻册子看的时候,我都觉得黑羽卫太委屈了,官家应该给我们加俸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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