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苏小鱼正在上课。
第一节课是西方艺术史,教课的老师是个不修边幅的大胡子,整颗脑袋看上去毛茸茸的,让人联想起副校长经常牵着在校园内溜达的那只家养松狮。
别看这个老师在形象上有点自我主张,教学的风格上却还是中规中矩,或者说他看上去是很有些懒洋洋的,就按照课本上的内容,一字一句,一板一眼的教,基本上在上他的课时,中途走神二十分钟,把书本翻一页接着看,仍是能够跟得上的。
在整座央城艺术学院之内,很难找得出这么“守规矩的”老师了。
可也有传言说他是真人不露相,是个切切实实的高手,只不过,教学这件事对他来说太无趣了些,所以在课堂上总是打不起精神,懒的备课,就直接用课本来充数了。
这是个面对学生,却嗨不起来的老师。
嗯,从他字里行间所透露出的浓浓敷衍,便能看得出。
当然,学生们也并不在乎他的敷衍就对了。
老师在摸鱼划水,学生们在下边乐不得的玩。
互不干扰,也算是不错。
可苏小鱼还没享受走神的乐趣呢,她就被人叫了出去。
白老师领着系里的几位任课老师站在那儿,个个面目严肃,瞪视着她。
“有事?”苏小鱼平淡的问。
“收拾你的东西,不要上课,跟我们走一趟。”白老师命令。
“去哪儿?”苏小鱼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