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楚捂住脸：“对不起，对不起。”
其实这段时间她也不好过，姨妈被气死，王楚楚知道是怎么回事。
愧疚一直缠绕在她心头上，好像乌云一样挥之不去。
向卿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她看着面前的表妹：“你说，从小到大我对你怎么样？每次你考试，我帮你突袭，做笔记，每次考试完了，你考得不好，都是我帮你去跟你妈说情。”
“别说了，别说了。”
王楚楚擦掉眼泪：“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做的，可以给我打电话，算是我的补偿。”
“补偿？你能补偿什么，我妈的命，你们能还回来吗？”
王楚楚脸色苍白：“对不起。”
她拿着自己的包包就离开了咖啡厅，很多事总是会出乎意料，追悔莫及。
不过王楚楚刚刚走出去，就接到电话：“喂，哪位？”
“是我，齐嵩。”
王楚楚停下脚步，脸色的泪痕还没干，她回头看了一眼咖啡厅方向：“有什么事吗？”
“有时间吗，见一面。”
“好。”
王楚楚挂断电话，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
人不能一直厚颜无耻，自欺欺人下去。
做错的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可当她坐在齐嵩面前的时候，居然有些胆怯，真的要全部说出去吗？
王楚楚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找我有什么事吗？”
“向卿最近怎么样，她妈妈为什么会忽然去世？”
哐的一声，王楚楚连杯子都没拿稳，她狼狈的扯过纸巾，他竟然知道了。
所以在试探她？
王楚楚言辞闪烁：“还不是因为你的出现，大家说他们嫌贫爱富，明里暗里嘲讽。”
齐嵩伸手捂着眼睛，半响才开口：“你们是不是说了什么？”
王楚楚看到他这个样子，到嘴边的话，忽然又咽下去。
她垂眸说：“需要我们说什么？她妈妈心脏一直都不怎么好，因为你这件事，情绪很不稳定，跟我表姐不知道吵了多少次。”
“吵什么？”
“还能吵什么，她妈妈一直都很强势，你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儿打脸，回去还不是只有对着我表姐撒气。”
齐嵩现在真的很后悔，他究竟做了些什么破事儿。
他艰难道：“她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不过这对你是一件好事，她妈妈去世了，再也不会有人阻止你们在一起。”
齐嵩脸色变冷：“王楚楚，麻烦你尊重一下去世的人。”
“哈，你让我尊重，那你呢？”
王楚楚站起来，回头看了齐嵩一眼：“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人心的罪恶，有的时候千变万化。
多一个人承担，这样的话心里的负罪感会减轻很多。
齐嵩一个人在咖啡厅，坐了一下午，看着不知名的地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咖啡厅，向卿经过王楚楚的事情，心情瞬间就不怎么好了。
何丽丽风风火火赶过来：“等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