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被吓怕了啊。
“不要……你们不要拉我……放开，放开我……我是仙界唯一的女仙尊，前途无量，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要去畜生道……”
水漾的惊呼声，把言倾的思绪从孩子身上拉了回来，“慢着。”
他一开口，仙将们立马松开水漾乖乖站好。
青竹皱眉，“言倾，你不会，真的心软了？”
言倾没有回答，而是目无斜视的走到水漾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话，却是对着褚楚问的。
“你刚才说，就算你原谅我，肚子里的宝宝也不会原谅我……是怎么一回事？”
深知言倾护短的性格，水漾一抖，身体忍不住哆嗦，哀求般看向褚楚，想要她口下留情，不要把实情说出来。
褚楚慢慢走过来，“没什么，就是我还没有恢复神身的时候，水漾强行把我带到了缥缈之巅，然后……把我打了下去。”
“如果，我不是缥缈之巅的主人，如果，我没有及时恢复神力和记忆，或许……就要一尸两命了。”
言倾手一紧。
水漾害怕的咬住嘴唇。
褚楚轻轻一笑，“不过，也幸好她把我打下去了，否则，我可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缥缈之巅的女神。”
水漾赶忙匍匐到褚楚脚边，“褚楚，褚楚，我求你别说了，我求你别再说下去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错了，对不起，褚楚，对不起……”
向来一脸淡漠的言倾，此刻的表情，实在太恐怖，水漾生怕褚楚继续说下去，言倾会被彻底激怒……
到时候，她可能，连入畜生道的机会都没有。
褚楚却一点没有因为水漾那副可怜兮兮的祈求模样而心软，反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青竹，你知道，当初我为何差点魂飞魄散？”
青竹怔了下，“小楚楚，你可别说，那件事，也是因为……水漾！”
言倾侧脸，他不记得有这件事，只是心疼的看着把曾经的伤害用轻描淡写语气说出来的褚楚，“也是水漾，对么？”
褚楚点头，“嗯，是她。”
因为她确定的答案，水漾感觉自己的心跳都疼了，之前，她还能够害怕，现在，直接是一脸死灰。
“是我，就是我，把褚楚害得差点灰飞烟灭的人是我，制造她在现代童年悲剧的人是我，最后，把她打下缥缈之巅，想要看她一尸两命的人，还是我……”
仿佛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水漾索性破罐子破摔，“可，那又如何，我害了褚楚，害了你们的孩子，你能拿我怎样？”
“永生打入畜生道？或者……灰飞烟灭？言倾，我不怕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不管你要拿我怎样，我都不害怕了。”
“我现在只后悔，那天，为何要把褚楚带到缥缈之巅，要是带着一个平常的地方，直接灭了她，该多好……”
“冥顽不灵！”一个法力凝聚出的巴掌打在水漾脸上，直接把她喷出一大口血，一下子飞出好远。
只要一想到，水漾差点害了褚楚，害了他们的孩子，他就无法思考。
他也完全无法理解，以前看起来只是心眼小，但也没什么大坏心的水漾仙尊，真实模样，为何会是这样。
言倾侧脸，柔声对褚楚，“她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只是坠入畜生道，太便宜了，楚楚，你……可有什么想法？”
众仙战战兢兢，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没办法，不管是言倾，还是褚楚，似乎都很生气，他们惹不起，就只能小心着点，避免被伤及无辜。
褚楚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是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