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你是不是都以为，这是上天恩赐给你，是你自己的福源，和别人施舍，没有丝毫关系！”
“褚楚，你……”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水漾，你想这样问，是么？”
“……”
褚楚勾出一抹极淡的笑，“下雨天，水波荡漾，你以后，就叫‘水漾’，你名字的由来，水漾，你可还记得？”
这句话，这副表情，这般语气，那是出现在曾经的水漾最艰难时候的声音，哪怕后来刻意不去想……
再被提到，她还是可以第一件事回忆起来。
“你，你是……她！”水漾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手心早已惊出了冷汗，“怎么会，怎么会……你怎么可能会是她！”
自己最看不起的人，突然有一天出现告诉自己，她竟是自己以前仰望都不可及的神，这样的震惊，换做谁，都没办法一下子接受。
褚楚轻笑，“怎么，不愿意相信？还是不愿意接受？”
“水漾，当初你在凡间，人人嫌弃，差点就要饿死的时候，是我救了你，把你带回缥缈之巅，每天喂养丹药，这样……才养出了人身。”
缥缈之巅四个字，不只惊呆了众仙。
言倾更是拿那种难得的惊愕眼神看向褚楚。
她，来自缥缈之巅！
褚楚轻舒口气，“我却不想，自己当初救下的，不是一只善良可怜的野猫，而是……一条美丽的毒蛇！”
“你知道么，当初，我是真的当你是唯一的朋友，我有的东西，无论珍贵与否，都想要送给你……”
“哪怕是男人，只要你说，我都有可能会让给你，偏偏，你什么都不跟我说，非要默默的使诡计。”
“那么重的伤，你以为我真的一点怀疑没有？当然不是，我不拆穿，只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愿意配合你演戏罢了……”
“神的身体，你真以为是什么人想要，就可以随便替换的？我不愿意，就算修为全无，你也没办法拿走！”
“男人，我还是让了，你的性命，我也救了，前前后后的……救了得有……三四回了吧？都说救命之恩涌泉相报……”
“你倒好，一直都在算计和迫害我。”褚楚垂眸，浑身气息忽地沉淀下去，一抹淡淡的失望和哀伤，在她身上流泻开来。
水漾目光闪烁，左顾右盼，却就是不敢看褚楚。
褚楚迈开步子，没有目的，只是随意的走着，“给了你七彩蝶身，我以为，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尽了，却不想……后来还有相遇的时候。”
“水漾，你在嘲笑别人是一只来自凡间的小野猫的时候，可还能想起，你自己曾经就是一只无人收养的小野猫？”
“呃……大概是想不起来了，毕竟，你所嘲笑的那只小野猫，她顶着的，是你当初那副身体，你却……一点没有认出来。”
水漾猛地看过来，脸上表情已经惊愕到了极点，同时，也害怕到了极点，“你，你刚才说什么？”
褚楚笑，“还是不愿意相信么？众仙都以为，你能够在万年间修得仙尊，一定天赋异禀，却不知……”
她慢慢走回到水漾面前，轻抬手指抵住她额心，“你的法力，一部分，是我用丹药喂养出来，另外一部分……是来自于我的神力。”
褚楚指尖泛起圣洁的光，水漾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自己身体里慢慢脱离出去。
她惊呼，“你想做什么！”
褚楚笑，动作未停，“还能做什么，一来我就说过了，属于我的东西，我今天，统统都要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