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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絮一边揉被景流年敲了的脑袋,一边低着头嗫嚅,“那,那你和我不一样嘛,我脑子笨,你那么聪明,我......”
他说着就放了筷子,嘴一撇居然连眼眶都红了。
这一来景流年也急了,随手抽了几张纸,“哎呀,我没嫌你笨,你......当着别人的面,你羞不羞?”
安小絮扯过他手里的纸巾,又擤鼻涕又抹眼泪,“你吃完嘛!我还不是担心你?”
“好好好,我吃还不行?”景流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别哭了,待会带你去买草莓千层好不好啊?”
叶南辞看着这一幕,刚夹的煎鱼都惊掉了。
景流年在他的印象里是一个非常高傲冷漠的人,也就是因为难得碰上旗鼓相当的对手,才对叶南辞热情了些。换了别人,景流年可能理都不带理的,现在却对安小絮这么好......
顾岑安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又帮他重新夹了块鱼放到了他碗里,似笑非笑地对着他感慨了一句,“爱情让人迷失自我,我谈恋爱的时候和我工作的时候也很不一样。”
叶南辞抿嘴一笑,就当做没听见他的话,低低说了一句,“谢谢叔叔。”
顾岑安一愣,放下了筷子,疑惑地看向了叶南辞,语气有些惊讶,“你不想知道我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吗?”
叶南辞歪了头,“啊?叔叔工作的时候,一定也是这样温柔细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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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他对你可真好
顾岑安被叶南辞这么懵懂的一句话怼了回来,准备好的许多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告白的说辞也只能全部都咽回到肚子里。
越发觉得有些不高兴。
偏偏叶南辞还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转脸就和景流年聊起了明天的考试。顾岑安无心听他们说话,只是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觉得自己一定是易感期快到了,所以情绪才会这么不稳定。
第二天的笔试一共有两场,午饭是在F大的食堂里解决,下午四点考试结束之后就可以离场。
题目对叶南辞来说并不难,唯一标了星号的材料分析题引用的还是顾岑安的学术论文。
叶南辞看到那一大段逻辑缜密的材料下写着的“顾岑安”三个字,心中不知怎么的,就像是光着脚丫踩在春天刚冒头的草坪上一样,细密柔软的触感,痒痒的。他握着笔,指尖轻轻摩挲过那三个铅印的楷体字,恐怕他自己都没意识他脸上突然漾起来的笑容有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