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无数烟花齐放、鞭炮齐鸣的热闹喧嚣。
他的心脏快跳出来了啊!
脑子都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先一步做出反应。
他扑到男人身上,将自己深深埋进对方的怀里,梁景也将他紧紧抱住,在这冬日清晨的雪地里,久别的两人互相汲取着对方的体温。
“5刃、旦5刃、旦 ”
xtx-,xtx-<J^?
像是丧失了语言的能力,他一遍遍喊着男人的名字,确不知道该说什么。
梁景笑起来,颇有些得意地说:“阿悄似乎很想我啊,我就知道,你爱我,爱的要死。”
清晨的阳光一点点铺洒在雪地上,泛出晶莹剔透的光华,小巷里相拥的两个人,在地上投射出重叠在一起密不可分的影子……
不多时,两人回到家里。
苏愴白还觉得不真实,两只眼睁圆了一眨不眨地盯着梁景。
饶是梁景脸皮够厚,也被他盯的有点不好意思:“你不这样看我,我也跑不了。”
“怎么回事?你倒是跟我说说呢!”苏愴白也不困了、也不累了,不问清楚,他心里不踏实。
梁景只好抱着他说:“如你所愿,技术研发成功,专利顺利到手,莫氏的律师团帮我申请减刑,去掉了一半多的刑期,提前出来了。”
苏愴白眨眼问:“那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怎么没让我去接你?”
“想绐你个惊喜,还有……”梁景欲言又止。
苏愴白皱眉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明白了:“还有,你是想看看我这半年有没有和别人交往是吧?如果我有新生活了,你就决定永远不出现了,是吗?”
求生欲告诉梁景,这时候该死不承认。
但他不忍心骗苏愴白。
“嗯你个大头鬼!!!”苏愴白好久没这么生气了,一口咬上男人的嘴角,“混蛋!”
咬是真咬,见血那种,一点儿都没留情。
梁景吃痛地“嘶”了一声,立即尝到血味儿,只好用回吻安抚苏愴白。
苏愴白哼了一声,松开男人,气呼呼地跑去旁边扒拉刚买回来的柚子,把柚子叶一片片拔下来。
“你在干嘛?”梁景捂着嘴,讨好地问。
苏愴白揪了一把柚子叶对他挥了挥:“你没听说过吗?出狱后要拿这个洗澡,去晦气!”
“哦……”
民间是有这种说法,难怪刚刚阿愴一定要去超市买几个新鲜的柚子回来。
梁景跟在苏愴白屁股后头,边走边脱衣服。
等苏愴白去浴室放好洗澡水,洒下柚子叶,转身一看一一男人脱得就剩下一件儿裤衩了,线条清晰的腹肌和人鱼线全怒到他眼前。
并且在他转回身的同时,梁景正准备把最后那条裤衩儿也除掉。
“呀!”苏愴白惊呼一声,小脸通红,“你急什么!我出去你再脱啊!”
梁景一脸无辜:“羞什么?我有的你也有,又不是没见过,”特意压低声音补充道,“……而且你还用过。”
这话像是时间穿梭器,让苏愴白顿时想起过去在这件屋子里和梁景荒唐的过往,还有之前幻想的等梁景出狱以后会如何猛浪地弄他……
苏愴白的脸顿时更红了。
梁景毫不避讳,当着他的面坐进浴缸,还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雄性的荷尔蒙气息随着水蒸气袅袅上升,充盈在整间浴室里,苏愴白被熏得晕陶陶,都忘了要出去。
哗啦——
水声响起,梁景从水里伸出一只手牵住苏愴白:“很舒服,阿愴,一起吗?”
在后厨忙了一晚上,身上沾染了不少油烟味,苏愴白也想洗澡,但鸳鸯浴很羞人……
“不要……”
“为什么?”梁景晃了晃他的手,“过去我们不是也一起洗过,为什么现在不愿意了?”
不是不愿意,是害羞!
苏愴白没脸说出来,只别开头:“……不习惯。”
“哦,这好办……”
梁景故意将尾音拉得很长,直接从水里站起来,开始帮他解纽扣拉拉链:“我会帮你习惯的,如果不喜欢就喊停,我可以随时停下……”
苏愴白咬着手指,眼睁睁看着男人将自己剥了个精光,也没说出半个“停”来。
被梁景从身后搂着躺进浴缸,温暖的水包裹住两人的身体。
望着水面上如同一叶叶扁舟飘荡的柚子叶,苏愴白恍惚间觉得,昨日的种种仿佛就随这一片片的叶子都飘走了。
梁景嗓音低哑,饱含磁性:“……阿愴,在想什么?”
苏愴白鞠了一捧水往男人身上撩了下,调皮道:“我再想,绐你弄了柚子叶,忘买豆?腐了,怎么办?出狱不是还要吃豆?腐么,以后清清白白做人……”
“是该清清白白做人……”
梁景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随后吻上苏愴白被热气熏红的后颈:“要不你做我的豆?腐吧,吃掉你,我就清白了。”
“那我就不清白了!”苏愴白的抗议声被堵在喉间。
“我不嫌弃。”男人托着他的脸颊,吻上他的唇,“阿愴,我爱你,我好想你……”
亲吻的声音逐渐黏腻,浴室的热度上升很快,那几片在水面悠哉飘荡的柚子叶,很快因为浴缸中两人激烈的动作而被波浪卷入水中……
苏愴白终于知道一一下雪的日子,其实也可以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