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卫柯被脑部突然传来的剧痛所惊醒,原本以为只是噩梦的疼痛却在醒来后变得更加剧烈,并且还伴随着刺鼻的血腥味。
“头好痛......!呃啊......这是...血?!”
他下意识伸手试图抚摸后脑勺疼痛的位置,却不曾想摸了一手的鲜血。但是却没有摸到伤口,而且原本剧烈的疼痛也开始迅速消退。
随着他抬头看向四周,目光所及之处,除了一盏昏暗的蜡烛灯和一个破碗以外别无其他。
昏暗笼罩着这个狭小的房间,一截短短的向上的楼梯说明这是一个地下室。楼梯的尽头是两块紧紧合上的木门。
而自己的双手则被铁链拴在了墙上,铁链的长度只够自己在身下石床一米左右范围内活动。
拉了拉铁链,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从重量到质地都是货真价实的铁链,并且卫柯还注意到一个问题。
自己的手似乎变白变小了,而且刚刚他就觉得自己的视角有些问题。似乎自己变成了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而且从肤色来看,好像还是一个白人少年。
我这是穿越了?但是这个情况来看似乎不太妙啊。
不过,显然是他想的太多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记忆的碎片逐渐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维克特,美国人德克萨斯洲人,还在读中学。父亲克利德是一名退役军官,曾经参加过第二次塞米诺尔战争,虽然不是功勋卓著,但是也当了一个小军官。
退役后,靠着当兵时候的积攒的钱财回到家乡,成了一名当地的庄园主。结婚后生了两个儿子,也算是人生圆满的赢家了。
虽然饱受战争导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折磨,但是他还是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和妻子。
直到小儿子卢瑟13岁生日那天,一切都改变了......
原本只是两个孩子争夺食物的打闹,却激发了大儿子维克多潜藏的变种人基因和兽性。
最终狂性大发的维克多咬死了自己的弟弟,并且说这只是在‘玩’而已。本就饱受创后应激障碍折磨的老克利德彻底崩溃了。
他将自己的小儿子埋葬后,把大儿子维克多用铁链锁在了自己家地下室中,并且拔掉了他那口咬死自己弟弟的利齿。
但是,已经被激活的变种人自愈因子的维克多很快又长出了同样锋利的牙齿,这让老克利德更加相信自己的儿子被恶魔附体了。
于是,他每天都来地下室用老虎钳拔掉自己儿子的牙齿,并且相信只要拔的足够多,那些该死的恶魔就会离开他儿子的身体。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我绝不会在失去另一个!”
在哪个没有麻醉针的年代里,每天被狂暴老爹用老虎钳拔牙显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年幼的小剑齿虎自然奋力抵抗,然而尚且没有成长成为日后匹敌金刚狼的大反派的小老虎自然是被狂暴老爹血腥镇压了。
先是被拴上铁链限制了活动范围,随后又因为强烈挣扎导致老克利德每次都选择打晕他之后再开始拔牙。也算是减少他的痛苦了。
而这一次,就是因为拔牙之前的物理麻醉下手太重。导致小剑齿虎维克多·克利德被他爹用铁锤物理麻醉的时候被敲死了,所以才有了主角的穿越。
老克利德给被敲死的维克多拔完牙以后,就离开地下室准备喝点酒,结果发现家里的酒喝完了(卢瑟死后,老克利德就开始每天酗酒)。
本想下来照顾维克多的克利德夫人就理所当然的就被老克利德叫去镇上买酒了,不敢违抗几近疯狂的酒鬼丈夫命令的克利德夫人只好怀着对儿子的担心跑去镇上买酒。
因此也就有了这一章开头那一幕的出现,醒来的卫柯眼前除了一支破蜡烛什么都没有。也避免了维克多的死亡以及卫柯穿越后导致的诈尸被发现。
已经全盘接受了维克多的卫柯呆坐在石床上,双臂紧抱着卷曲的双腿。双眼无声的看着地面。
自己突然莫名其妙的穿越了,家中的父母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呢。卫柯穿越前是家中的独子,父母好不容易将他养大送他读完大学。
等到他工作了,可以开始赡养父母,让父母能够颐养天年。却被突如其来的穿越却改变了这一切。
“也不清楚爸爸妈妈知道我出事了么?还有他们以后应该怎么办呢?!失去了独子,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
就在卫柯还在担心自己年迈的父母该怎么面对失去独子的悲痛的时候,地下室原本紧闭的木门传来一阵响动。
木门打开后,与皎洁的月光一同进入地下室的还有伤心的克利德夫人。
她难过而又恐惧的看着自己仅剩的儿子蜷缩在狭小地下室的角落中,他的双眼无神的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