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个月没上纪深,郑厉憋得有点狠,确定没人碰过纪深后把“检查”时挑起来的火全泻在纪深身上。纪深经过一个学期的锻炼,在床上被折腾得昏睡过去的次数倒是少了,只是这样一来,他能更清晰地感受郑厉一次次对他做的一切。
纪深的眼睫慢慢被染湿了,分不出那微咸的温热液体是不是从额上滑落的汗珠。郑厉对上纪深湿漉漉的眼睛,觉得纪深要是哪天死在床上可不能怪别人,是他自己太爱勾/引人!
两具身体牢牢纠缠在一起,没有注意到住处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白景河知道纪深今天回来,虽然因为白天要忙没去接纪深,却也没忘记在下班后过来看看。结果一开门,白景河就看到客厅上散落的衣物。
白景河眉头一跳,觉得这种把衣服到处乱扔的事不是纪深会做的。他把门带上,迈步往里走,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暧昧的动静!
房门没关上,白景河走近一看,只见纪深被人压在身下肆意侵占,对方很明显是个男的。他脑子轰地一声,怒喝:“你们在做什么?!”
纪深僵住了。
他脸色倏然发白,不敢相信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被白景河看到。这是第二次,他第二次被人看到自己和郑厉赤/裸裸地待在床上,而且这次看见是养父亲眼看到他怎么被郑厉玩弄。
他完全无法思考。
郑厉还没尽兴,被人打扰很不高兴。他拉过被单把自己和纪深挡住,不满地转身看向满脸错愕和愤怒的白景河,毫不犹豫地讽刺一笑:“你难道是智障?我们在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看到我们在上/床,你还站着不走,是想好好看我怎么艹他吗?”他把纪深禁锢在怀里,冷笑说,“都是成年人了,他愿意张开腿被我上,有你什么事?再说了,他自己来爬我的床,我上了就上了,难道还要我负责不成?”
白景河确实拿郑厉没办法,是他让纪深认下下药的事,在郑家看来的确是纪深主动爬他的床。
听着郑厉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白景河又是后悔又是难受,脸色很不好看地去了客厅。
郑厉去浴室穿好自己的衣服。
虽然不算尽兴,但他也算是泄了火,要不是白景河来败兴,他说不定会心情很好地带纪深出去吃个饭。
现在他没兴致了。
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纪深他上了就上了,负责什么的是不可能的,白景河别想让纪深赖上他。
郑厉从浴室出来看到纪深也穿好了衣服,脸色苍白得像是又生了病,不由走过去把纪深抵在床上警告:“你自己和你‘爸爸’说清楚,要是你‘爸爸’敢去和我祖父说这些事帮你讨‘公道’,我绝对不放过你。别忘了,是你自己想方设法勾/引我的。”他捏着纪深的手腕,要纪深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你的身体我还挺喜欢,但你这辈子都别想以我伴侣的身份出现在郑家,我永远都瞧不上你这样的。”
纪深本来有些不知道怎么出去面对白景河,听到郑厉的话后却心安了不少。是啊,郑厉只是对他的身体有点兴趣,这种兴趣肯定不会长久的。到那时,这一切就会彻底结束了。
他和郑厉有了这种关系,养父肯定不会再试图让他回白家过年、更不会让他和白媛媛姐弟俩再有什么接触。
纪深认真点头。
郑厉冷哼一声,放开纪深走了出去。他压根没和白景河打招呼,出了客厅后头也不回地甩门而去。在他心里,白景河和他父亲没什么区别,都是眼瞎心盲没担当的渣滓。
纪深走出客厅,低着头坐到白景河对面,不知该如何面对抚养他长大的养父。
白景河已经从刚才那一幕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满含愧疚地先开了口:“对不起,深深,是我的错。”他不该让纪深去认错,不该为了女儿和白家的声誉让纪深受这种罪。看郑厉的态度,平时不知是怎么折腾纪深的!
但他没法帮纪深讨回这个公道。
白家没有和郑家撕破脸的资本,郑厉和纪深又都是男的,这种事闹开了对谁都没好处。
纪深早料到会这样。
“他也不是经常来找我。”
纪深缓缓说。
“我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都会过去的。
很快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