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皮，惺忪的目光落在面前的人身上。
“问你一个问题。”
那男生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当即挺直了腰板。
“你问。”
“喜欢是什么感觉？”
男生一愣。
迟迟等不到答案，裴无不耐烦的催促。
“你说不说？”
“啊？啊——”男生忙解释：“喜欢就是惦记，脑子里时时刻刻都会出现那个人的身影，会想他在做什么，有没有吃饭，任何重要的活着不重要的生活琐事…”
说到这里，男生顿了顿，略微羞涩的偷偷看了一眼裴无：“还有…想每天都跟他在一起。”
想每天都跟尹恩善在一起吗？
裴无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缝，表情严肃的很。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
“其他的？”男生沉思了片刻：“最快确定喜不喜欢一个人的办法就是去想象那个人跟别人在一起的话，你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情。”
“你想对那个人做的事情都被别人做了…”
“闭嘴。”
光是想到那个‘别人’，裴无没有任何心情再往下想下去。
他侧过头，看向马路的另一边。
再对上尹恩善那双眼睛的时候，他顿住了。
春风袭来，树叶被吹的沙沙的响。
尹恩善现在破旧的小树林中，遥望着屹立在花园中的裴无。
两人对视了很久，尹恩善先错开了眼，背对着裴无，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王子是尊贵的。
能跟王子站在一起的人应该是公主，应该是贵公子。
而不是一个破落的乞丐。
——
“你说你头痛今天还来学校干什么？就不能回家休息休息吗？”
学校的顶楼，裴无叼着烟，吹着冷风。
满脑子都是尹恩善刚才落寞的眼神，心头发紧。
对于殷仲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总不能因为尹恩善，你就一直不回家了吧？”
“殷仲，你帮我去调查一件事。”
“什么？”
“去调查一下当年尹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想干什么？”
殷仲眉头一跳，盯着裴无似笑非笑的表情总觉得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