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几近两米的身高站在纪星屿的身后,偌大的身影几乎将纪星屿给罩住。
他凛冽的目光落在纪星屿白皙的后颈上,眼底的光芒微暗。
“看来,我错过了有趣的事情。”
纪星屿缩了缩脖子,左手捏着右手的小臂,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完全就跟猫见了耗子一样怂。
裴池见裴野目不转睛的盯着纪星屿看,也知道纪星屿从小就怕裴野,站出来打圆场:“星屿这次是专门回来祝福我跟小南的。”
四周的宾客抽了抽嘴角。
祝福?
祝福他哥早日二婚吗?
裴野的视线划过纪星屿紧捏着的右臂,随即看向新人还没有来得及交换的戒指。
“婚礼继续。”
离开前,他见纪星屿还跟个杆子一样立在原地,活脱像是受了什么欺负的小媳妇儿一样,嘴角一抹弧度转瞬即逝。
“你是准备立在这里当花童吗?”
你才当花童,你全家都是花童!
你见过一米八的花童吗!
纪星屿敢怒不敢言,只能跟在裴野的身后灰溜溜的下去,一点都不见刚才的嚣张。
婚礼现场进行,只是这场婚礼的气氛再也恢复不到之前的欢愉。
在交换戒指后,裴池便以纪观南身体不适,揽着人回了酒店为新人准备的休息室。
宾客们也纷纷表示理解,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婚礼能举行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纪父阴沉着一张脸瞪着坐在角落里的纪星屿,对着身边保镖一样的人吩咐道:“一会找个机会就把小少爷给带回家去。”
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02.“纪星屿,松口。”
午夜的酒吧人声鼎沸,舞池中男男女女摇曳着身体,汗水尖叫声交织,混杂在空气中烟酒的味道像是能够麻痹人的神经,无处不散发着疯狂。
“讷,给你。”
段瑾洲把酒推到靠在沙发上半死不活的人面前,“纪二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刚一回国必须上新闻头版头条,让那些娱乐圈的流量明星都馋哭了,段某人佩服!”
“少来。”
纪星屿瞪了一眼阴阳怪气的发小,“那些人现在还指不定怎么笑话我的呢。”
“哈哈哈!”段瑾洲嘲笑纪星屿嘲笑的一点都不留情面。
三声大笑过后,他才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我就纳闷了,你就那么害怕裴野吗?”
段瑾洲看向纪星屿一进酒吧就捏着的右臂,“他不就是小时候不小心弄断了你的右手,在你快好的时候雪上加霜又坐断了一次嘛?照常理来说你应该恨他,也不至于怕他吧?”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