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助住手！”他大声喊道，“若是按种族算，你们一个是废弃世子，一个是半鬼半妖都不属于我妖族，有什么资格在我们妖族的领地打架？”
如今已经记起全部记忆的江墨再次看到妖族掌权人时，嘴角吃出一个冷笑。
当年苏湘寻第一次死的时候，是因为这个老头子吧......
那日山林之中，若妖界掌权人能接苏湘寻回去，怕是他的小丫头也不会殒命于山林。
竖瞳渐渐变得双目猩红，里面溢出更多杀气，比任何一次都要强！
“没资格在你们妖界地盘打架。”江墨反笑，“那你就有资格同我讲话吗！”
话音刚落，全部鬼气猛得聚集到一起，直朝妖界老掌权人袭击而去，老掌权人早已上了年纪，哪里能支撑的起这么强的鬼泣气！当即便倒地吐血！
“你......你......”他话为说出一个字，又是一股极强的鬼气朝之袭击而去，妖界老掌全人当即便丢了性命。
“谁还想试试？”男人声音冷的可怕。
在场重要接没有一个赶上前，大家都不想送命，即便是看着老掌权人死亡，也没人敢上前报仇。
“我知道你们妖族都有两条性命。”他看了眼地上的老掌权人。“我等他复活后再杀一次！”
然后江墨将眸子移开，移到了百里无洛的身上。
“接下来我们之间的账该好好算算了。”
此刻的百里无洛似失去理智一般，在原地嘶声疯狂大笑。
“怎么会死呢 苏苏怎么会死？我明明没有想伤害她，她为什么不敢加我？若她那天选的是我......我一定会千倍百倍对她好......”
鬼气趁其不备猛得朝着百里无洛心脏打去，只用了一下，少年便倒地不起。
江墨来到他身边，俯视着躺在地上的人，一字一句道：“她选择谁，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但是你伤害他她......就是你该死！”这次他没有用鬼气，而是一拳头砸到百里无洛脸上。
这张脸，这个人的身体里住着自己的怨气，他要打的人同样是自己！
一拳、两拳......百里无洛脸上流了血，江墨却仍没有停手的打算。
他想揍这个人，同样想揍自己！
为什么那天不早点去，为什么那天没有保护好苏苏，发动妖气的那天如果他再快一些冲出去护在苏苏面前，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自己！
待到地上的少年早已死透之时，他才方从地上站起身。
整个妖族看他的眼神皆是惧怕，没一个敢上前去的，男人所到之处，妖族众妖皆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天上的雨落到身上，他睫毛被打湿了，不知是真正的雨水还是混着眼泪。
仇，他给小丫头报了。
但此刻的心底却空荡荡的，胸腔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似被人拿刀子挖去一块最重要的东西。
他在雨中前行，在雨中放声大笑，再到大哭，身后整个妖族皆是惧怕。
有人说他有病......
有人说他疯了.......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始至终不过是爱一个人，不过是想同那人在一起罢了。
可就连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最后也未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