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出口，江墨脸色骤然变差，竖瞳又次不受控制地变成猩红色，这个问题是他永远都不愿意触及的伤口。
“……我亲手埋的。”他颤着声，脸上的笑此刻像一个病子，“本来我想把她留下，哪怕是每天看着她的尸体也好，可就算临死前她最恨的人都是我！”
“她不愿意死后每日对着我这样一张让她讨厌的脸！”
不知不觉间他眼眶流出血水，擦擦眼泪转头冲苏湘寻笑了，“我如了她的愿。”
苏湘寻眸光微闪，脑海最深处的记忆似被牵扯，头痛了一下。
在鬼城的时候她曾在梦境中见过一次那个自己，那个眼神，应该不是蜘蛛女能扮出来的。
愣神的功夫，大手不知何时被男人握到掌心，江墨蹲在她面前，抬眼真在看她，那双竖瞳内满眼都是小丫头。
“不说这些了，苏苏我们好好生活在这幻境中不是很好。”
是挺好的，这段时间她从江墨口中了解到不少有用的信息，日后出幻境找长生石更容易些。
白日，夜里。
她将这些重要细节记在脑子里，不知不觉间竟过了半月之久。
“幻境中好一天相当于外面多久。”
“一样的苏苏。”
呵。
苏湘寻坐在椅子上冷笑好。
想来她都昏迷半月之久，外面的江墨竟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好，不如把这些归于利益算了。
“对了，左使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在问到左使的时候，江墨眼中眸子立刻升为猩红色。
“苏苏不要靠近他，他是和一个极度危险的人。”
“比如？”苏湘寻问。
“比如他将自己最爱的人赶去荒凉之地。”
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味，苏湘寻立刻凑过去，“给我讲讲。”
“他年少时曾追过右使多年，因自身自责所在，加上那时好鬼……鬼王当一些缘故。”他去观察苏湘寻里岸上的表情，见小丫头依旧聚精会神地听，便笑了。
果然和他猜的一模一样。
“后来鬼王怎么了？”
“鬼王不允许自己的左右使臣谈恋爱，就像你们人类世界的上司一样，不允许下属恋爱。”
此话一出苏湘寻差点笑岔气，她捂着肚子。
“这鬼王也忒逗了吧，自己是个丑八怪还找不到女朋友还阻止下属。”
江墨嘴角微抽，如果刚刚只是确定，那现在他可以百分百肯定，现实中的江墨没有将自己真实身份告诉苏湘寻。
“鬼王这么说他们就不在一起了吗？”她继续追问。
“也算也不算，各占一半时间，主要是右使有自己的青梅竹马，所以左使得不到便毁了，有一气之下将右使臣赶到地狱边界的好沼泽区。”
“右使本就身体不好，加上常年住在湿寒之地，也落下了病根，怕是这辈子再难好了。”
苏湘寻听的上头，难得有八卦，好看程度不次于手机刷某星无聊头条。
“那左使就没想着再追追？”
“当然试了，上门送花那日还被人家打了一顿，然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