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精蓄锐对她这个病人来说是很有必要的。
江墨迟迟不肯离开,心脏处传来隐隐兴奋,这小丫头还真是给他惊喜。
玉镯被怨气所缠,他倒要看看她怎么解决,普通方法根本取不下,如今她的命还剩二日半。
兔子猛地跳到被褥上,两爪抓着苏湘寻被子,脑袋往江墨那边歪,按有所指。
苏湘反手将它打下地,“元宝别闹,你家主人要休息。”
元宝又次跳上床,它气到爆炸!
那傻子明摆着知道一切却要装傻,岂有此理,这小丫头好歹也是它主人,它主人被骗,那它算什么!
岂不是侮辱它智商!
兔子对着江墨呼呼喘气,牙齿在嘴里磨得嘎吱作响,眼见着又要扑上去咬,一把被苏湘寻搂到怀里。
“元宝以后这是爸爸,不许欺负他。”她教训道。
江墨立刻跟着点头,“元宝乖,爸爸要给妈妈上药,你先自己玩好吗。”
去他.妈的!
兔子彻底气炸毛了!
装给谁看,还爸爸,老子咬死你!
元宝身体一抖猛地从苏湘寻怀中挣脱,直直朝着江墨脖颈扑去,躲闪不及,暴露在外的苍白肌肤很快便见了血。
江墨脸上表情痛苦,伸手捂住脖颈,血液低落在地。
“死兔子!”苏湘寻提起兔耳朵便将之收进耳环中。
“小墨你没事吧。”她赶忙查看江墨伤口,脖颈那处被咬破了好大一块,伤的很重。
“不疼的苏苏。”江墨眼眶布上水汽,“以前很经常挨打,跟那些比起来都是小伤。”
苏湘寻心脏被刺了一瞬,赶紧从屋中找出药箱。
她来这几天便能看出,江墨虽是小殿下,可在府中地位却连下人都赶不上,想来以前定被欺负惨了。
她将人扶到床边,药粉轻轻洒上伤口,本该刺痛,江墨却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真的不疼苏苏,我都习惯了。”
苏湘寻心脏更疼了,看向江墨的眼中增多几分怜悯,手上上药的动作放轻。
放心,等她以后改嫁给小叔,定好好保护这傻子。
白眼瞳轻沉,“你对谁都这样吗……”
“什么?”苏湘寻擦药的手一顿。
江墨再没开口,却在苏湘寻上完药后夺过药箱,反手将小丫头抱到床上。
正当苏湘寻纳闷时,就见他轻轻撩起素红裙摆,将她右腿放到掌心,小丫头白皙肌肤上是一长矛留下的淡红伤口。
虽刺的不深,但这一刀是为他挡下的。
而在新伤下,是密密麻麻叠加的旧伤,伤口似被什么鞭子之类的东西抽打留下。
“谁打的。”
“嗯?”苏湘寻没听清。
凉意传到肌肤,却极为温柔,她突然觉得今晚的江墨怎么有点不一样。
视线落到他脸上,颀长的睫毛下那双白眼瞳似有了一丝波动,细看他五官深邃长得还不错,若不开口断然看不出是个傻子。
苏湘寻替他可惜,目光稍一瞥,猛得注意到江墨手上被咬的伤口!
“这只死兔子!看我之后怎么收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