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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第103章

他突然很不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时年哥是不是没告诉你这是我的房子?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我可以搬走。”赵疏遥温声说,“但我们能不能试试?试一个星期,或者三天?如果我们可以相处得不错,我、我就不走了,可以吗?”

“疏遥你别这样。”钟时天鼻子有些发酸,“我好像不认识你了。”

“那我该怎么办?”赵疏遥温柔而悲伤的看着他,“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时天,毫无办法。”

“我只想多看看你,离你近点儿。”

“只有这一点点私心而已。”

钟时天喉咙发紧,有千言万语要涌出来,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赵疏遥低落的垂下头,安静的吃面。

“……那就试试吧。”钟时天说,“一个星期后,如果不好,我就搬走。”

赵疏遥欣喜抬头,带着天生透着薄凉的五官此刻要被雀跃倾覆。

“我会好好表现的!”

简直像个小孩。

钟时天不自禁牵起了嘴角。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钟时天起床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懵。或许不适应新环境,又或许不适宜新室友,昨晚他辗转到半夜才勉强睡着,九点他要和导师视频讨论答辩的事,他必须让自己精神点儿,否则会被说教。

他打着呵欠走出房间,在厨房和卫生间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才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结果和在卫生间漱口的赵疏遥不期而遇。

泡沫糊了赵疏遥半张脸,却还是能从他弯成月牙的眼睛看出他在笑,他含糊说道:“早啊,时天。”

清新的薄荷味扑面而来,让钟时天迟钝的脑回路清醒了一些,“早、早,我不知道你在用,我等会再来。”

赵疏遥则是往旁边让了个身位,简洁明了的邀请。

钟时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还真的走过去了,这地方似乎就是为这一刻而设计的,两个男人并肩站在洗漱台前竟然不宽不挤,钟时天挤出牙膏,再抬头时镜子里就有两个满嘴泡沫的男人,半个头的身高差,一个挺拔健硕,一个白糯修长,倒很般配。

钟时天看得脸发烫,赶忙把视线移开。赵疏遥把他的举动看在眼里,目光越发温柔放肆,几乎把“我想吻你”这四个字写在脸上。

结束了莫名其妙的一起洗漱,钟时天在心里疯狂指责自己行径古怪,又不自觉回忆刚才短暂的几分钟。

他们和睦得不可思议。

早餐自然也是钟时天负责,冰箱里有面包片,鸡蛋和午餐肉,他简单料理了一下,做成三明治。

端上桌时,赵疏遥也走了过来,目光紧锁着钟时天,目标清晰。

钟时天紧张了起来,赵疏遥走到跟前他甚至忘记呼吸了,不自觉后退半步。

赵疏遥只是抬起手,替他理了理发顶,力道轻柔。

“头发,翘起来了。”赵疏遥见好就收,只是放下手时悄悄握紧了,想留住指尖柔软纤细的触感。

钟时天愣愣答道:“哦,我等会去剪掉。”

赵疏遥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受伤道:“我只是碰了一下,你就要剪掉吗?”

钟时天傻了,“不、不是啊,因为头发长了不好打理,它总翘嘛。”

“很可爱。”赵疏遥真诚道,“软软的,非常软。”

钟时天觉得自己被调戏了,不想再理他,把捧起自己的三明治和牛奶坐得远远的。

赵疏遥还不依不饶起来,也跟过去坐在他对面,很认真地问:“如果你必须要剪,可以把剪下来的头发送给我吗?”

“咳咳咳咳!”钟时天被牛奶呛住。

赵疏遥及时递上纸巾,担忧地叫他慢点喝。

钟时天用纸巾捂着嘴,看着赵疏遥的目光震惊中带着匪夷所思,“……我不剪了。”

“好吧。”赵疏遥依然失望起来。

过了半分钟,赵疏遥恢复正常了,问钟时天:“今天你有别的事吗?”

钟时天想了想,答道:“准备答辩的资料,看讲课视频,改论文,没了。”

“一整天都在家里?”

“会出去买点东西吧,怎么了?”

赵疏遥摇了摇头,嗓音透着愉快,“没事,你今天能一直在家,我很开心。”

对哦,赵疏遥说过最近不用上班,也就是说他们能独处的时间很长。

钟时天的心跳不禁加快了,他抬眼瞄了眼赵疏遥,后者笑吟吟地看着他,让钟时天又做贼心虚垂下头,殊不知反而暴露了粉红的耳尖。

赵疏遥面上如春风般和善,但心里早把钟时天吻过千遍。

钟时天害羞了很可爱,但赵疏遥还是想和他多说话,便引出话题:“我听时年哥说,你打算在华市的中学任教,不打算回南市吗?”

果然一说起这个,钟时天又把脑袋抬起来了,“我的打算是现在华市体验一下教师这份工作是否适合我,如果我喜欢这份工作,会考虑调回南市。其实最主要的是我一回去,我爸就会撂挑子把超市交给我来打理,我目前还不想接手。”

“钟叔叔和江阿姨的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一年旅游七八次,把我送走后他们快活似神仙。”钟时天说。

赵疏遥笑出了声。

钟时天看着他,心中有种奇妙的感觉。

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这七年他们每天都有这样的早晨,简单又亲密。

到时间,钟时天去书房和导师视频,他的答辩稿改了三遍了,这次主要是就答辩过程进行演练,他的状态不错,严苛的导师也在最后夸奖了他。这次视频指导半个小时就结束了通话。

放下手机钟时天才褪去矜持,坐在转椅上旋转,“钟时天,你好棒,答辩一定稳妥过~”

他得瑟地从这头滑到那头,他靠着门背正准备再发射出去,就听到了外面关门的声音。

赵疏遥出去了?

钟时天狐疑起身,想开门看一眼,刚开了条缝,就听到女生的声音。

“ここに住んでいますが、なぜ教えてくれませんか?(你住在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北原云。

偷听是不对的,可钟时天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把耳朵贴上去。

“谁带你来的?”赵疏遥皱着眉。

“如果我今天不来,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北原云咬着嘴唇,眼眶发红。

“我住哪里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吧?”

“你是打算把我一个人留在中国吗?”北原云强忍着哽咽,“影秀,你答应过爸爸,会负责我的人生的。”

“我说得很清楚,是物质上的。”赵疏遥说,“让你去做喜欢的事,这还不够吗?”

“我最想要什么你是知道的!”北原云悲伤道,

“别叫那么大声。”赵疏遥瞥了眼书房的门,那里很平静。这里的隔音不错,但他还是不想打扰到钟时天。

北原云注意到这个家里的用具都是两人份的,桌上两个杯子,沙发上两个抱枕,她跑进卫生间,不出所料看到了两份洗漱用品。

“是她吗?”北原云回头看着赵疏遥,终于忍不住哭了,“你找到那个人了对吗?”

“对。”赵疏遥承认得大方,“我和他同居了。”

“彼(かれ)?”北原云惊谔,“男人?”

“你也见过的,是钟时天。”赵疏遥说。

北原云怔愣住了,钟时天与赵疏遥同框的画面,以及这七年在提及钟时天时赵疏遥的反应,因为并不常见,所以她从未多想,今天这一串连,竟都是有迹可循。

“原来是这样……”北原云空白的表情渐渐被自嘲填满,“我还整天猜测你喜欢的女孩会惊天动地到什么程度,竟然不是女孩……”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随便去哪,别在这儿,他看到会误会的。”赵疏遥冷淡道。

“你为什么总对我那么冷漠?”北原云哭的更厉害,“没看到我在哭吗?”

赵疏遥皱紧眉头,烦躁地“啧”了一声。

书房突然传出咚的动静,赵疏遥心里一紧,看了过去。

钟时天打开门走了出来,他对此情此景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茫然地问:“发生了什么?”

赵疏遥立刻后退一步和本来就不近的北原云保持着更远的距离,他向钟时天解释:“她这几天要回日本了,来找我道别的。”

钟时天:“……”

他看着北原云,用生疏的日语问:“你还好吧?”

不知道钟时天学会日语的赵疏遥:“……”

北原云不想在情敌面前占下风,随意抹了把眼泪倔强道:“没事。”

钟时天深吸了一口气,才说:“虽然你哭成这样似乎也有我的一份子,但……我不会道歉的。”

因为他曾经也被这样深深伤害过。

“我才不需要!”北原云高傲地抬起下巴,和雅子相似的秀雅面容,却更坚毅,“看来这里我的存在是多余的,打扰了。”

说完,她像个女王一样昂首挺胸地走出这个地方。

但轰雷般的关门声彰示了她真实的内心。

钟时天和赵疏遥对视片刻,问:“不追上去?”

赵疏遥用忠诚的狼一般湿漉漉的目光看着他,“时天……”

钟时天走到窗边往下看,很快看到北原云从楼里捂着嘴跑出来。

赵疏遥也走过去,把窗帘拉上,他的举动对于另一个人来说那么无情,却小心翼翼地搂住钟时天的腰,爱惜不已地蹭他的后颈,“我只喜欢你。”

赵疏遥感觉到怀里的人僵了僵,然后他的手被拿开,他还没来得及沉浸这柔软的馨香,就被推开。

钟时天躲到一边,漆黑明亮的眼睛覆盖了一层警惕。

“对不起。”赵疏遥低落道,“我不抱你了。”

钟时天点了点头,“这次原谅你了。”

赵疏遥暗自松了口气。

钟时天走到冰箱前拿出一听饮料,佯作随意道:“其实北原云挺不错的,你们俩挺般配。”

“时天,你这样说我要生气了。”赵疏遥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那我就不说了嘛。”钟时天心虚道,“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你这样的她还那么长情。”

赵疏遥除了一张好看的脸,对女孩的态度实在不敢恭维。

“我也不知道。”赵疏遥坐回沙发上,视线却从不离开钟时天,“你会日语了,说得真好。”

“大学的时候报了选修,勉强能听得懂。”钟时天瞥他一眼,“以后你要是再想唬我可不容易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赵疏遥说,“不会有以后了。”

钟时天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但在心里勉强给赵疏遥一个及格的分数。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次日,钟时天收到了一条日文短信,只给了他时间和地点,落款是北原。

他思索了片刻,决定去赴约。

赵疏遥很懂得把握度,他很清楚现在和钟时天的关系仅限于房主和房客,所以对他的出行不会过度关注,但还是会把他送到门口,克制的显露住几分不舍,说:“路上小心。”

“嗯,冰箱里还有汤,要是我晚上没回来,你就自己热了喝吧。”钟时天说。

“好。”赵疏遥温顺道,他又带着期盼看着钟时天,“你……早点回来,还不好?”

“……”钟时天非常不争气的软了下来,小声的“哦”了一声。

赵疏遥得到满意的答案,笑容更加灿烂,目送钟时天走进电梯才关上门。

电梯里的钟时天倚着扶手,匪夷所思又无奈的想,赵疏遥在日本那么多年果然不是白呆的,温婉得像他的小妻子。

他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无意瞥到电梯壁里自己的脸,嘴角带笑,如同湖面上荡漾的春光。

“……”

钟时天用力揉了把脸,“不好笑!”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西点店,钟时天到达时就看到北原云正优雅的吃着红丝绒蛋糕,她穿着亚麻色的连衣裙,上身套着一件格子衫,她看起来文静秀致。

钟时天忽然觉得眼熟,他在哪里看过这个画面。

想起来了,是旧照片上,雅子曾经也这么穿过。

北原云抬起头,蹙起秀眉,“你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她一开口,熟悉的感觉就全没了。钟时天走过去坐下,侍者送上了茶水和菜单。

“给我一份芝士蛋糕和提拉米苏,还有牛奶布丁,谢谢。”北原云用英语说。

钟时天惊讶看她一眼,“你一个人吃?”

“不行吗?”北原云对他很不客气。

钟时天要了一杯摩卡咖啡和牛奶巧克力派。

“我的工作是模特。”北原云轻轻搅动咖啡,“所以是不能吃那么多甜食的,但是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必须要甜食治愈,明白了吗?”

钟时天很是理解的点头,“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北原云用莫名其妙的意味看着他,“你也被影秀那家伙伤害了?怎么可能,他宝贝你宝贝得不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钟时天哭笑不得,“我是说,甜食确实能治愈不开心。”

“哦。”北原云不咸不淡道。

些许僵硬的气氛持续到甜点上桌,甜蜜的味道让北原云眼睛亮了些。

“你肯定觉得我很可笑吧?”北原云说这,往嘴里送了一块芝士蛋糕,感受细腻的甜美在嘴里化开,才继续说:“喜欢了一个人那么多年,对方居然是个基佬。”

“这没什么可笑的。”钟时天说,“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没错的。”

“影秀那家伙,在其他地方对我很好的。”北原云看着银叉上的蛋糕,“我一直想当模特,但是爸爸妈妈都不允许,他去支持我的梦想,我犯错了会严厉的指责我,也会在爸爸面前替我求情,爸爸走了之后,他承诺会负责我的人生,明明我们是同龄人,他却像我的哥哥。”

“可他这个人,超级讨人厌。嘴巴很毒,也不温柔,从来不把别人的心意放在心上,在爱情上更是不给我一丝可能性,我为什么会喜欢他?”

钟时天低垂着眼,他认真听着,心里无声泛起酸涩,这是赵疏遥和另一个人的故事,与他无关的故事。

“你知道吗,影秀他来南野家的第一年,雄志先生就去世了,在去世前一天,他宣布影秀是南野家的少主,成年后直接继任家主之位,听着很风光,但雄志先生离开后,南野家就没人能保护影秀。”

“被虎视眈眈,这可能也是雄志先生的目的,想用身边的环境鞭策影秀快点成长起来,但是那时候他才十七岁,就被迫陷入龙潭虎穴里。”

“虽然能上学,外出,但无论他做什么,身边都有两个以上的人监视,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手机都是受监听的状态。”

“南野家没人承认他少主的身份,那个家对于影秀而言,就是被猛兽环绕的孤岛,他寸步难行,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谨慎。”

“大概是他在这样艰难危险的境界,依然能挺起胸膛无所畏惧,太过耀眼了,我才会那么喜欢他吧。”

北原云缓缓呼出一口气,又吃下一口蛋糕,补充了一点甜。

她又接着说:“这么多年,他在那个家做过的傻事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现在想来,都是与你有关的。”

钟时天微微睁大眼,讶然的眼神无声询问。

“之前告诉过你的,因为一张光碟,影秀和立武拔刀相向,立武是南野旭人的儿子,当时他想把影秀养成傀儡,是南野家幕后的集权者。影秀和立武起冲突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他因此被关了三天的禁闭。”

钟时天怔愣地看着眼前精美的糕点,胸口像被堵住,不通畅的闷疼。

“再之后,影秀的一个音乐盒失踪了,那家伙几乎要把南野家翻开来找,不冷静的模样被南野家的那些人挑出来责怪,最后找到的时候,那个音乐盒都碎了。”

“影秀的下场也不好,他被施行家法,遍体鳞伤的,我去看他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以为他会这么死掉。”

“我以为那是雅子小姐留给他的遗物,他告诉我不是,是他喜欢的人送他的生日礼物。”

钟时天握紧拳,想用指甲扎进手心的疼痛让自己克制住,冷静点儿。他一直知道赵疏遥在日本过得不会太好,要是他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就不会走到断联系这条绝路,钟时天不想去追寻这些内因,然后对赵疏遥心软,这是赵疏遥的选择,就像他自己所说的,走捷径的代价。

……可做不到。

他做不到在得知这些详细的事,得知赵疏遥曾受过的苦,疼过的伤而继续无动于衷。

仔细想,赵疏遥对他的喜欢似乎没有带来过好事,让他有了软肋,走得畏手畏脚,甚至可能把命搏出去。

可他还在喜欢着。

钟时天呼吸都变得难过,他迫切想做什么,做一件被他埋在灵魂深处,几乎要被他遗忘的事。

“那么,你对影秀是什么想法呢?”北原云直视着钟时天,目光冷硬而具有穿透力,“说实话,我看不出你对他有多喜欢,要是你不要,那就让给我好了。”

钟时天猛地抬头,漂亮的眼睛里有菱角般尖锐的严峻。

北原云不以为意,说:“如果你点头说喜欢他,我明早就回日本,说实话我更习惯东京的生活,但你摇头了,我就一直待在这里,影秀在哪我就在哪,死缠烂打,迟早会耗得他投入我的怀抱。””你的回答是?”

“我不认识什么影秀。”钟时天说。

北原云眉梢微挑。

“我只认识赵疏遥,他已经把自己送给我了。”

钟时天起身,对她礼貌微笑,“多谢款待,祝你平安到家。”

北原云看着钟时天离开后,御姐的神情一下萎靡了下来,她泄愤般把精致的蛋糕戳得稀巴烂,愤声说:“可恶!我是输了吗?区区一对基佬!你们不会长久的!可恶可恶可恶!”

侍者推着餐车走来,三层餐车摆满了美丽香甜的糕点,“刚才那位先生为您点了店内所有蛋糕,请问要打包吗?”

北原云的表情短暂的阴转晴,她哼哼道:“点那么多,把我当猪吗?先上再说!”

钟时天回到家时,天已经暗下来了,屋子里却没开大灯,只有沙发旁那盏昏黄的台灯。

台灯的光刚好能照亮躺在沙发上的人。

因为太高了,他必须屈着腿才能被沙发装下,他枕着胳膊,侧颜安静姣好,睫毛投出长长的阴影,唇形完美,微微下塌,一看就是个不近人情的美人。

钟时天走近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脸。

赵疏遥眉头动了动,睁开了眼,看到钟时天他先笑了,声音有些沙哑,“你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他坐了起来,仰头依恋的看着钟时天。

钟时天问:“赵疏遥,我送你的音乐盒呢?”

这个问题让赵疏遥一瞬间慌乱了起来,“音乐盒它、它在我房间里……”

钟时天在灯光下显得晦涩难懂的目光又让他放弃了挣扎,他丧气的低下头,“我没保护好它,对不起……”

接着,他被拥抱进一个些许单薄的胸膛里,那双环着他的胳膊力道很大,甚至在微微颤抖。

“……时天?”赵疏遥不可置信,他的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起来回抱着钟时天的背。

“赵疏遥,你这个人,你这个人……”钟时天嘶哑的说,他深深埋进赵疏遥的颈窝,那里的温暖唤醒了他身体里所有的悸动,他无法自控的流泪,说不出完整的话。

“时天,怎么哭了?”赵疏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背,“你去见谁了,他欺负你了是吗?”

钟时天让身体和赵疏遥贴得更紧,几乎要把自己嵌进去。他摇头,呜呜哭着。

“乖,乖,抬头让我看看。”赵疏遥柔声哄着,手轻捏钟时天的后颈。

钟时天蹭了几下赵疏遥的衣服,抬起头与他面对面。

他才看到,赵疏遥的眼眶也红了。

然后嘴唇贴了上来。

辗转的亲吻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惶恐,钟时天闭上眼,放松身体交出了自己。

“时天。”赵疏遥吮吸着他的下唇,似乎哽咽了,“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