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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钟时天和赵疏遥在南市住了半个月,就又回到了华市。钟时天作为一个新入职的教师,需要在暑假参加学校组织的培训以及教师交流会,当老师那种让人羡慕的带薪休假两个月根本不存在!

赵疏遥的工作也忙碌了起来,公司有许多工程需要跟进,还要每天应酬,有时还会飞去日本处理事情。有一段时间他和钟时天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却见不了面的状况。

不过这样的时候很少,他们每天至少会一起吃晚餐,就算时间再紧,也会分出一部分给彼此,温存他们日益趋于细水长流的情感。

华市今年入冬早,暖气还没开始供应就十度以下了。钟时天不怕冷,披着一件薄外套就坐在桌前备课。

今天赵疏遥有个应酬,要到晚一点才回来,钟时天看着时间,如果他把教案都写好后赵疏遥还没回来,他就给他打电话。

时针走到九,钟时天停下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却听到书房外传来了动静,他以为是赵疏遥回来了,便出门迎接,可客厅空无一人,但那窸窣的声响没有停止。

是从玄关传来的。

钟时天走过去,门锁似乎被什么工具敲击着,咔咔作响,十分可疑。

钟时天立刻想到有窃贼在撬门,他紧张了起来,跑去拿来赵疏遥的太刀,这把沉重的武器给他些许安全感,他故意敲门,制造出“我知道你在撬门”的动静,可没想到窃贼胆大非常,也敲门回应他。

钟时天惊得瞪大眼,才想起摸出手机给赵疏遥打电话。

快点回来啊!家里来贼来!

钟时天焦急等待接通时,熟悉的铃声从门后传来进来。

钟时天:“?”

三秒后。

钟时天:“……”

他过去往猫眼一瞅,就看到赵疏遥在门口,低着头和门锁较劲。

钟时天一脸“你逗我啊”的表情打开门,赵疏遥微微踉跄,喃喃道:“开了……”

“你喝了多少酒啊?”钟时天无奈道。

赵疏遥抬起头看着他好一会儿,笑了起来:“时天。”他走进家门,抱住了钟时天,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下去。

钟时天被压得后仰,要不是他柔韧不错,就直接被压倒下去了。

“喂,你……”钟时天突然发现,赵疏遥身上的酒味儿不重,反倒体温高得不像话。

他艰难关上门,扶着赵疏遥走到客厅,把他放在沙发上,赵疏遥的脸上有病态的红晕。

一摸额头,果然烫手。

“疏遥你发烧了。”钟时天又把他扶起来,走回房间,“难受吗?你们玩儿了什么,居然能让你发烧了。”

赵疏遥把脸贴到钟时天的脸上,蹭他暖呼呼的脸蛋,“喝得有点儿晕,就出来吹吹风醒酒,越吹越晕……”

“今天外面那么冷,真以为自己是超人啊?”钟时天说着,他他放在床上,但赵疏遥不配合,倒下去的时候还勾着钟时天的脖子,把钟时天也带下来,抱了个满怀。

“冷。”赵疏遥小声说。

“冷我给你盖被子,病号配合一点好不好?”

赵疏遥不答,用行动表明自己不配合。

钟时天只好先顺着他,把被子扯过来盖在两人身上,他趴在赵疏遥胸膛上问:“刚才为什么不叫我开门,我以为是贼,被吓了一跳。”

赵疏遥的声音是罕见的迟缓,透着疲惫的低沉,“钥匙打不开,怎么也打不开,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钟时天好笑又心疼,“因为你拿错钥匙了。而且,什么叫我又不要你了?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赵疏遥没回答,但很轻的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在计较还是在撒娇。

他慢慢睡着了,钟时天才小心撑起身子要去找药,但赵疏遥胳膊一收,又把他按下来了。

“别走,冷……”赵疏遥轻声说。

“你要量体温,要吃药!”钟时天有些急了,更让他崩溃的是赵疏遥生病了力气还是那么大!

“不要。”赵疏遥的手从钟时天的睡衣里探进去,摸到他腰间细腻温暖的皮肤,“要你。”

要是别的时候,钟时天会心动的和他这样那样,但现在显然不行,他严肃了起来,“你听不听话?不听话我就生气不理你了!”

这招有用极了,赵疏遥真的放开了手,还睁开眼睛用雾蒙蒙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我听话,你别生气。”

“听话就好。”钟时天终于起身,为他捻好被子,又俯**亲了亲他的额头,才转身去拿药箱。

赵疏遥很少生病,一生病就来势汹汹,体温三十九度八,吓得钟时天赶紧叫来私人医生,吊了两瓶水后才好了些。

一阵忙活下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钟时天把赵疏遥脸上的汗擦干净,才完成了一切工作。他躺了下去,今晚他们的被子是分开的,赵疏遥那热得像火炉,一点风也不能进。不能抱着睡,钟时天挺遗憾的。

关上灯,钟时天的疲惫涌了上来,他闭上眼,忽然感觉一只滚烫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钟时天被烫了一下,继而他翻了个身,面对着赵疏遥,双手回握住这只手。

“睡着了吗?”钟时天小声问。

赵疏遥平稳的呼吸。

钟时天捧起那只手亲了一下,然后又放进被窝里暖着,“你今晚好可爱,不过还是不要生病了。晚安,爱你。”

第二天早上,钟时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赵疏遥连人带被子的抱着他,大概是发热出汗了,赵疏遥的被子被踢下床,让他抱得更方便了。

钟时天摸了摸赵疏遥的额头,不烫了,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他起床把自己的被子盖到赵疏遥身上,满是钟时天体温的被窝让赵疏遥发出舒适的叹息。

虽然赵疏遥的病好得差不多,但他还是以此为由七天没有上班,还总用病号的身份和钟时天撒娇提过分的要求,钟时天无法,只好半推半就的顺从。

这也算生活小情趣,偶尔来一次还挺有意思的。

但只能是偶尔。

钟时天在上课时,频频揉腰感慨。

平静的生活慢慢迎来了冬至,这天晚上他们要去钟时年家吃饭。晚上下了大雪,很快积起厚厚一层,钟时天不再是那个看见雪就怪叫的南方人了,但他还是很担心走在雪地上会摔个四脚朝天。

他来到华市的第一年,不知道在冰面上摔过多少次,之后长教训了,走起路来都畏手畏脚,非常不英俊不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