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歪了歪头,瞥到门后一人,他神色不变,眸子完成了月牙,露出了小巧的虎牙,“怎么不出来?”
门后的人唇抿成了一条线,他神色微顿,轻轻的将门推开。
转动门把手,把门关住,保险起见,他把门也锁住了。
转头望着面容惨白,笑容中有着憔悴的少年,眸中划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我,没保护好你。”
“是我没休息好而已,不关你的事儿。”
君穆耸肩,不经意的勾唇笑着,纤白的手指把支板上的书本一一整理好,又因为又要张袋子,又要放书本。
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的他犯了难,斜眼扫着一直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宋九锦,撇撇嘴,“搭把手,对伤残人士就这么不亲和吗?”
宋九锦也不迟疑,三步化作一步,伸手接过君穆手里的袋子,把书本装好,放在了床头柜上。
“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宋九锦的手抚摸着君穆苍白的脸颊,眸色渐深。
君穆摇摇头,“不难受,已经好多了。”
君穆一口一口的吃着宋九锦喂的清粥,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宋九锦动作不停,听到君穆的话,扫了一眼吊瓶,“挂完就可以回家了。”
“唉,那还早。”
君穆突然眉头一皱,“我,想上厕所!”
宋九锦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支板推向一边,“我帮你拿着吊瓶,走吧。”
君穆点点头,没有丝毫矫情,利落的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跟着宋九锦并肩走着,刚到到厕所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