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班的守卫一般是刚刚醒来没多久便直接来换班,在这样的情况下难免精神不济,而这样的漏洞在换班结束的那一段时间最大,归音伏在草丛之中,看着那两对值班的守卫交换令牌,前一对守卫刚刚走没多久,现在值班的两人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
他守着那两人即将要睡着的时候便猛地窜出来,腰间的短刀被抽出来,手腕一转便收割了一人的性命,而另一个人还刚刚喊出一两个字便也倒在血泊之中。
不管这两两具尸体会引起怎样的骚动,他将其中一人的衣服扒了下来快速穿在自己身上,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脸上的安无挡住,然后将短刀收进自己的衣袖之中,穿戴好之后便推开大牢的大门走了进去。
狱中的光线很暗,下了一段到达地下的楼梯才真正到达牢狱的地盘,地牢中蔓延着腥味,里面又闷又湿,最外面关的人也不怎么多,大多数已经睡了,还有小部分冷漠的看着这突然闯进来的“守卫”。
没有多管那些人或探究或恶意或冷漠的眼神,他迈着步子直视着前方,往最深的地方的走去,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个守卫专用的小屋子,里面偶尔传出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偶尔传出来笑骂赌博的声响。
不管是管理得多么严厉的地方,人的劣根性却总是不变的,与往常没有什么一样的夜晚,引不起这些看守的注意,归音目不斜视,很自然的越过这些守卫的屋子,那一副样子根本不像是去劫狱的人,反倒真的像是一个巡查的守卫。
越往里面走异味便越来越严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混合在一起散发的臭味让他眉头一皱,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直达看见前面走着的另一个守卫,才放轻放慢自己的步子。
他走路时脚尖先落地,这样行走像是猫儿一样,根本发不出什么声响,归音手一抖,将袖子中的短刀抖落下来抓在自己的手中。
归音弓起身子,脚一用力弹了出去,从那守卫背后伸手捂住他的嘴,然后轻松将那守卫反压在墙上,短刀抵在那人的脖子上。
还正准备反抗一下的男子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刀刃便没了声响,男子由于害怕颤抖着,被反扣在墙上,根本看不见将自己擒住的人的脸,他只能用尽全力撇着自己的眼睛,企图传递自己投降的信息。
“你应该不想试试是你喊出来快还是我的刀快。”
男子听见这样的话便满心恐惧的点头,这样大幅度的动作不是很安全,感受到自己脆弱的脖子蹭过刀刃之后男子便顿住,发出唔唔的声音以示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