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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将那一块东西剜去就不会变成可怕的怪物了呢?
手指在那后颈病变的皮肤上抠弄着,却又因为害怕松阳跟银时发现,而不敢在那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呢?
【我会记得你的。】
莫名的想起了这样一句话,十分熟悉,甚至就快要脱口而出是谁说了这句话,但是又像是被什么抑制住了一般,那临门一脚,就是迈不出去,本来满心的怨天尤人,这一瞬间却只觉得憋屈到极点,忧郁到暴躁的转变只需要这样一个契机而已。
“啊啊啊啊!!!烦死了!”
将那手中的抹布往大门上狠狠一砸,纸糊的大门上便留下了一块水渍,一个转身仰面躺在榻榻米上,铺了榻榻米的地板并不像木地板那样冰凉,就这样单纯的躺在上面也十分舒适,鼻尖萦绕着那榻榻米的清香,刚刚发泄一样丢开抹布,心里倒是好受很多,浑噩的大脑也随之清醒不少。
归音用手磨蹭着自己后颈的皮肤,想着自己刚刚那低沉的模样只觉得莫名十分羞耻,庆幸着没有被其他人看见自己那个样子,他将手狠狠的锤在地上,那按在后颈上的另一只手宣战一样狠狠的从那快紫黑的皮肤上抓过。
想着那神社中到处躺着的神官以及巫女的尸体,想着听到的天人的恶行,还有在自己记忆中留下深刻映像的,那个白发卷毛躺在血泊中的样子,他盯着那木头的天花板,龇牙咧嘴的露出一个笑。
“就算变成怪物,我也要跑到战场上去变。”
☆、(二十八)
松阳的卧室里面放着许多书籍,旁边的纸笔被摆放的很整齐,挂着的三味线的乐器被擦得发亮,里面尽是充斥着文人的气息,摆出来的纸张上写着的字体却是带着潇洒,松阳正是这样复杂的人,明明是个武士,却拥有比普通文人更加温和的气息。
归音端坐在那中间摆放的用来招待客人的小桌子边上,摆着小孩儿喜爱的糕点,松阳坐在一边,拿出一个脉枕将他摆放在那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