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的掐了掐自己的肉,还是疼!
这么真实的痛感,跟往常做梦时的那种缥缈的疼感完全不一样。
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重生了?
就在安小团懵懂的时候,门外面又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媳妇。
她额上铺着一层薄汗,裤角上都是泥迹,一副从农田里刚忙活回来,顾不上擦的样子。
一进来就紧走两步,握住安小团的手,说道:“妈,团团她的病还没有好,还发着烧呢,让她多睡会儿吧。院子我一会儿去扫。”
古大娘斜眼上下将年青媳妇一横,“什么没好?感冒伤风算什么病?多活动多活动就好了,躺在床上死睡能睡好?这买药都花了好几块,吃了还躺尸,这娇生惯养的城里毛病,我们老安家是不能有的。”
年轻媳妇侧身挡在安小团的身前。
“知道了,妈,我给团团先穿衣服。”
“哼!一对惫懒货,从田里拔草都能拔着拔着拔回家偷懒来了。我们老安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娶了你这么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东西回来,可怜我儿子白天还要去学校上课,中午晚上还要回家干农活,人家家里媳妇里里外外一把好手,田里农活拿得起,家里老小收拾得起……”
年轻媳妇只管手里收拾,也不吭声,不卑不亢的样子。
古大娘感觉一团气像是骂在了棉花上面,悻悻的摔了帘子,出门而去。
外面灶上还煮着早饭呢,糊了一大家子就没得吃了。
出了门,骂声还老远的传了进来。
不过,安小团都听不到了。
她现在泪眼模糊,耳朵中一片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