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是吃的津津有味。
在山里的时候,却是吃不到这么大的鲤鱼,山间小溪里都是些小杂鱼,只能做个杂鱼炖,油炸小鱼干什么的,哪里有这个大鲤鱼一鱼三吃来的爽快。
陈老太爷更是没放在心上,反而频频拍了自己的脑袋,抱怨自己老糊涂了,只记得给唐长老备了素斋,给孙长老备了果子,忘记给猫长老烧鱼了。
一行人吃饱喝足,陈老太爷又让奴仆们备了汤水(注:热水),供大家洗浴。
唐长老洗完换了干净的内衣衫,又递给孙猴子一件短小直裰(注:duo,直裰为道袍)道:
“徒儿,你穿着这牛皮小褂,袒xiong露ru,甚不雅观,且换上这件吧。”
孙猴子取过直裰看了看:“师父,我要在山林里探路开道,这布做的衣服不牢靠,怕是树枝一扯就坏。”
说罢,倒是问陈老太爷家的妈妈们要了针线剪刀。
话说孙猴子前段日子被橘猫指使着做东做西,这手脚也灵巧了不少,拿了剪子三下五除二地拆了牛皮小褂和那件直裰,用金箍棒变的粗针穿了粗线,将直裰、小褂和牛皮裙串连在一起,改成了一件及膝的半皮甲。
洗完澡换上身,美滋滋地让唐僧看:“老孙如今穿的可妥当?”
唐僧惊喜地笑道:“好,好,好!这等样,才象个行者。”
因天色已晚,师徒两也不多话,各自归寝。
这山庄中客房也多,唐僧自占了一间,孙猴子与橘猫共睡一榻,反正两个身量都不大,橘猫横在了床头呼呼大睡,孙猴子团在了床尾闭目养神。
第二天一早,孙猴子便起床,唤醒唐僧,又在唐僧的指挥下打包了铺盖行李。
陈老太爷则早就让下人备了面汤(注:洗脸水)和早餐,一行人洗漱完毕,吃饱喝足,橘猫还不忘打包了那一大堆爆鱼,这才辞行而出。
走出山庄不多远,只听两声虎啸,那虎大虎二早就吃饱喝足,等在山庄外了。
孙猴子又把自己担着的行李丢上虎背,服侍唐长老安坐在虎大背上,这才缓缓上路。
一行人离开了山庄,往荒野而去,这人烟愈发的稀少了,连着两天,都是饥餐渴饮,夜宿野外。
这唐长老对于这些是毫无怨言,每日里到了餐点,就拿出当初陈老太爷给准备的素饼子,就着孙猴子用钵盛来的清水吃上一块,再加上几颗山间野果,足以饱腹。
但橘猫可不肯吃的半点差的。
若是停下歇脚了,他就指挥着虎大虎二外出狩猎,反正这山间野兔野鸡什么的也少不了,孙猴子去探路摘果取水时也会顺手掏上几颗鸟蛋,采些蘑菇竹荪之类。
等孙猴子伺候唐长老吃完了,橘猫这边早就摆开架势:篝火熊熊,上面架着铁锅,炖着菌菇鸡汤,边上烤着野兔。
反正橘猫本身胃口就大,再加上虎大虎二两只牲口,居然顿顿吃完不留点残渣。
橘猫如此作为,可把唐长老纠结坏了。
见不得荤腥,又管不得橘猫,只能在橘猫每顿吃饭时,盘坐一边默默念个往生经,也算是为橘猫肚子里的那些吃食超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