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天光大量,日上树梢,却不见洞外丛林中有所动静,这孙猴子可按捺不住了。
“我这师父咋还不来?会不会在路上被野兽吃了?”
果子躺在自个儿睡觉的石板上,翘着二郎腿,啃着昨日里剩下的野果,听见孙猴子的话,“嗤”的笑了一声。
“就算你被妖怪煮了,你师父都没事。”
说罢,跳起身朝石窟外望了几眼。
“外面林子深,也没个路,说不定走岔了,不如你喊上几声,也好引你那个师父过来。”
孙猴子想想也是,山脚外的丛林绵延不断,横走竖走都能走,说不定那和尚就走了另一条道。
心里想着,肚子里提了口气,朝着石窟外使劲喊了两声:“师父!师父!”
喊完了,侧过猴脸竖起耳朵听了听动静。
这石窟上罩着的法术,能挡了他进出,却挡不住外面的声响。
只是听了一会儿,却只听见风吹树梢,鸟飞兽蹿的声音,也没听见个应答。
“你这么叫可不行!”果子一边啃着果子,一边摇头晃脑。
“你得气沉丹田,情发自于心……其实就是把声音拉长了再带点颤音……你再试试?”
就在那孙猴子按照果子的指点练习发声的时候,山脚下绵延的丛林里,走来了一伙人。
其中一个是一条大汉,只见他:头上戴一顶艾叶花斑豹皮帽,身上身上穿一领羊绒织锦叵罗衣,腰间束一条狮蛮带。脚下翙一对麂皮靴。环眼圆睛如吊客,圈须乱扰似河奎。悬一囊毒药弓矢,拿一杆点钢大叉。(注)
其身后跟了两三小厮,手拿捕猎器械,步步相随。
另一个则是一个光头和尚,身披灰色袈裟,手中牵着一匹马儿,马背上驮着两包行李。
那大汉对着和尚拱手告别,和尚牵衣执袂,滴泪难分。
就在这时,只听得林子里传来了一道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众兽惊奔,群鸟起飞的呼喊:
“师~~~~~父~~~~~~~~~!师~~~~~~父~~~~~!”
“我是~~你的~~~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