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边寒亲了顾岑好一会,等顾岑不那么难受了,他方才从她身上起来,拿着那一碗从顾岑手心剜下来的血,推开门走了。
顾岑的眼珠子黑黑的,蒙着一层灰暗的雾般冰冷,缓缓转过去,望向门那边。
她有看到那一抹修长的背影离开,阖上门,毫不留恋。
顾岑的嘴角滞留着他的余温,是印体向来贪心汲取的那一缕淡淡的气息,无形无色地萦绕着周身,恨不能一挥而散。
顾岑紧闭着双眸,忍耐地咬住唇齿。
很用力,很用力地,把指尖嵌进才包扎好的手心那道血口子里,任凭鲜血渗着衣布氤氲染开。
翌日一早。
姜离宋从客房里推开门,冷不丁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倒吸了一口气,瞪直了眼珠子看着站在门外的人,半晌,心有余惊地出声问道:“顾大人站在这里作甚?”
也不怪姜离宋吓一跳,任凭是谁大早上起来开门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关健是顾岑面色那么冰冷,透着那种病态的阴郁,双眼幽冷灰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姜离宋没被吓得当场尖叫已经算好的了。
但是姜离宋并未想到的是,她话音刚落,顾岑倏地拽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拉着她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