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若橙醒来的时候,梁烬已经离开了,他早上的飞机飞回学校办手续。她揉着酸痛的腰,缓缓地坐起。
在开学前的几天里,她理好东西,搬回学校,退了小区的短租房。正式开学那天,两个室友放下行李,便惊叫着拥上来,围住她又叫又跳。
她一脸茫然,手搭上室友额头,“你们是热晕了?”
室友拉她坐下,又是按肩又是揉腿,笑眯眯地问,“是啊,徐大经纪人。”
徐若橙不太适应这个称呼,“我不是专业经纪人,只是临时帮忙而已。”
室友霸气挥挥手,“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帮我们要张梁烬的签名呗?”
如她所料,她与梁烬的名字已经绑在一起,这正是她担心的。她想回归平静的生活,把曾经光怪陆离的那个世界封存在记忆中。
她抱歉微笑,“比赛结束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
这话不假,梁烬确实又在闹脾气了。
那天晚上,他缠着她,一直折腾到凌晨,她屡次喊疼,他便是难受也忍着满头大汗停下。在她迷迷糊糊将睡未睡之际,忽听他醇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以后还跟着我,做我经纪人。”
她睫毛抖了抖,却未睁开眼睛,“我还要上学的。”
他吻了吻她的脖子,“没所谓的,挂个名就好。”
感觉男人再次意动,越吻越深,徐若橙挣扎着坐起来,梁烬不明所以,手肘撑在床上像小狗一样茫然盯着她。
“梁烬,我不适合也不喜欢。你应该找更专业的人,对你的帮助远远超过我。”
男人拂了圈头发,低声轻笑,“徐若橙,在床上不要这么认真的讨论其它问题。”他再次扑倒她,窗外天色泛青,有风吹起窗帘。他的眼神黑亮夺人,“是不是刚才我对你太过心软,嗯?你才有时间想东想西,嗯?”
他的语气轻柔,动作却带了无法拒绝的强硬,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徐若橙怕到颤抖,抖动的睫毛遮住她美丽的眼睛。男人支起手臂,在上空静静停了半晌,最后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翻身下来,连人带被搂进怀里。
徐若橙不知他几点离开的,几天过去,他音信杳无。
梁烬再次出现,是她拒绝舍友帮忙要签名的第二天。
彼时,徐若橙正在礼堂帮挂彩带的男同学扶着凳子,男同学支支吾吾好像约了她吃饭,她来不及回应,便听门口有熟悉的声音唤她名字。
她拖上他转身便走,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室友大喊着冲过来,“徐若橙,你骗我们!”
梁烬挑挑眉,瞥了眼缩在自己臂下的女孩。
对面追来的女孩扁嘴控诉,“不是说与梁烬已经没了联系吗?”
梁烬龙飞凤舞写下签名,看着女孩走进礼堂。转身把徐若橙按在墙上,语气危险,“跟我断了联系,是什么意思?”
半小时后,徐若橙走出教学楼,嘴唇鲜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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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辉阳在产业园区租了一间复式独栋公寓,团队三个人生活工作都在这里。一般徐若橙来这边找梁烬居多,关于两人的关系,她总是不乐意太高调。
天气一天天转凉,黄叶纷飞的时候,男团突然来拜访。
好久没见,徐若橙有点开心,趁着梁烬在楼上,她独自来门口迎接的机会,给了底迪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秀见涌上泪花,“徐姐姐,想死我了。”
不只他,其他男孩子脸上也带了疲惫,徐若橙觉得奇怪,便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迟晨扶了扶眼镜,长叹一声,“我们最近日子不好过呀。老板好像又签了一个女团,对我们不闻不问。”
燕寻难得情绪激烈,“不看好我们的话,直接解约就好了,老板现在完全一副置之不理的态度。”
森尾冷哼一声,“解约不用赔钱吗?眼中只有钱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赔本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