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不像徐会长家大业大,这单生意我可是全部的身下都压进去了,您慢点儿没关系,这次赔了还有下次,我要是赔了可就什么都**了。”
既然徐途远不想明说,陈继广也就耐下心和他打机锋。听出了陈继广话里的催促之意,徐途远微笑了一下说到。
“陈老板,我还是那句话,这做生意就像打牌。打牌的时候要是**牌章,你怎么着急都没用。只有听牌了,才能等着胡的那张牌过来。要是没听牌,怎么着急都没用。听了牌,那也就不着急了,只要胡的牌一到,自然也就该你胡了。
咱们的生意,现在就是听上牌了。听了牌就不要着急不要乱动,等着胡的牌到,要是乱动啊,反而容易出错。”
徐途远老神在在的说着,陈继广在一旁则是若有所思。而坐在徐途远对面的黄太这个时候说话了。
“诶,二位,二位,我说咱们是打呀是说呀?咱一边打一边说成不?我这颗牌您二位到底要不要?”
说着话,黄太还从牌池里把自己打出去的那张二*举了两下。
“嗐,您瞧我这眼睛,得亏黄团长您提醒了一声,我这不是胡了吗,各位,给钱给钱。”
徐途远看着那张二*眼睛发亮,将手里的牌往外一翻,得意的说到。
“嘿!我说徐会长今天手气可真旺,这四圈可就属您胡的多。”
被黄太这么一恭维,徐途远也大笑了起来。而陈继广那边却是脸色差的不行,因为半天了他可是一把都没开胡,三人之中徐途远胡的最多,黄太和洪玄冰也是各有战果,只有他一个人是不停的往外输。
虽说陈继广压根就不想打,可赌钱这种事儿一旦打上可就轻易收不了手。因为这中间沾了输赢,人都是有胜负心的,打不打是一回事儿,输赢面上好不好看又是另一回事儿。
其实牌桌上四人手里的钱也都是徐途远准备的,陈继广输也就是输徐途远的钱。但他这半天可是一直输了,他堂堂一个团长本来也不在乎钱,哪怕是自己的钱他也不在乎,就是这面子他输不起。
眼看着四圈打完,四个人要换一换位子,这在牌桌上的规矩叫换风。徐途远见陈继广的脸色愈发难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站过来的窦天宝。
“小宝子,你会打牌不会?”
窦天宝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徐途远哈哈一乐。
“会打就好办了,你快去给陈老板支支招,没看四圈陈老板都没开胡?你是怎么当的差?”
窦天宝赔笑点头,心里却是早就乐开了花,正愁着没法跟陈继广搭上话。
陈继广刚开始还有些抗拒窦天宝站在自己这边,不过说来也怪,在听从窦天宝的建议打出几张牌后,他还真就胡了。
其他三人乐得给了陈继广钱,陈继广这才诧异的看了窦天宝一眼,而后者仍是小心的陪着笑。
赌钱只在有来有回的时候,大伙才能都玩出乐子。有输有赢的打了几把之后,陈继广渐渐赌性上头,开始专心玩牌,心里的那根弦也松了下来,也开始和其他三人说笑了。
窦天宝见牌局终于是热了起来,才终于像个正经伺候局的,一边给陈继广支着牌,嘴里的笑话也是顺嘴就来,逗的四人前仰后合。
“陈老板,您看这张牌下面都有两张了,手里的这张就别留了......诶,对,您把他打出去......回头您再抓一个这,您不就有听了吗......”
窦天宝支招支的得心应手,陈继广的牌也是越打越顺。窦天宝看着陈继广的牌章,嘴里不住的称赞。
“您看,这把您要是胡了,您这胡的可还大呢。”
听着窦天宝这么说,陈继广也是乐的合不拢嘴,也学着徐途远那样用手指搓牌,转头看着窦天宝笑着说。
“小宝子,这把我要是胡了,可就真是你的功劳。”
说着话,陈继广的眼睛突然一亮,将手里的牌猛地往桌子上一按。
“胡了!门前清、***、暗杠、杠上开花单吊小幺鸡!我说列位,这把可还是我坐庄吧?一百二十八翻!给钱给钱!”
看着陈继广得意的样子,徐途远假意恨的摇头。
“得,这把可是输的大,之前赢的全赔出去了。我说小宝子,你到底是那一头儿的!让你支招,你这也支的太过了!”
其实输赢都是他的,他故意这么说,就是让陈继广高兴。窦天宝则是赔笑着作揖。
“我当然是您这一头儿的了,您不是让我给陈老板支招,我敢不尽力办事吗?”
窦天宝这么一说,徐途远笑骂他狡辩,其他人也都是开怀大笑。陈继广看着眼前堆着的银洋,一时间心情大好,可毕竟是一团之长,倒也不至于贪徐途远的这点儿钱。
当即拍着窦天宝的肩膀说到。
“小宝子呀小宝子,你小子还是真机灵,拿好了,算我提徐会长赏你的。”
说着话,将桌子上的银洋朝着窦天宝这边一扫,窦天宝哎呦哎呦的掀起褂子上的前襟儿往上一兜,将扫下来的银洋全都接住,发愣的看了一眼陈继广,又求助似的往徐途远这边看过来。
“看我干嘛?这都是陈老板大方,你还不谢陈老板的赏?!你小子也老大不小的了,这些钱给你拿回去买个媳妇,以后也算是有家有室的了。”
听着徐途远这么说,窦天宝耐着心中的厌恶,谄媚的朝陈继广往下一跪。
“小宝子谢陈老板赏赐。”
嘴上这么说着,窦天宝心中想的却是:
“你们这些狗**,等着吧,早晚有你们好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