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爱妃,你的名字起得不错!”
“夏雨雪,就是夏天雨雪的情形,多有诗意。
那夏雨雪原本挂着幸福笑容的俏脸,微微一变道:“陛下,夏天下雪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元曲之中,只有那窦娥蒙冤之时,方才夏季天降大雪。”
“哦,那为何你父母还给你起现在这个名字?”虽然早已洞察夏雨雪的身世,却仍旧故作不知地问道,甚至之所以谈起这夏雨雪名字,目的也是为了引夏雨雪主动说出她背后的故事。
听到了的话,夏雨雪抿了抿嘴唇,刚想说些什么。
可下一刻,她又把话吞下了咽喉之中。
知道夏雨雪是顾忌些什么东西,便道:“爱妃,从现在起,朕封你为夏妃,并且从今往后,朕不许任何人无故伤害你和你的家人。”
得到了钱如怀的承诺。
夏雨雪终于下定了决心,感激涕零道:“谢陛下隆恩,臣妾生生世世都愿意做牛做马伺候陛下。”
“嗯!”拍拍夏雨雪肩膀,给她多一点勇气。
“陛下,实际上臣妾并非英国公亲女,十八年前,臣妾出生在苏州一个殷商家中,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个孪生妹妹,我们在秀丽如画的江南苏州长大,可我们快到十岁的时候,苏州有一个大官,看中了我们家的家产,然后诬告我们家贩卖私盐,将我们家产全部查抄,男人悉数斩首,女人被卖进青楼。”
“幸亏当时外出游玩的英国公,及时发现了我跟我妹妹二人,然后花光身上所有钱财,只买下我们姐妹二人,随后英国公急忙带我们返回京城,可途中快到京城的时候,我们遭遇到一伙强盗,我妹妹跟我们失散了,不知所踪,只有英国公跟我两人,最后逃回了京城……”
当说到这里,夏雨雪想起了她的妹妹,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相信朕,你妹妹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其实已经知道,这夏雨雪的妹妹,名叫夏雨荷,当年跟英国公、夏雨雪失散后,被路过的一个行商发现,然后收为养女,此刻正在济南的大明湖畔待字闺中呢。
“谢陛下贵言,不过英国公派人寻了这么多年,都一直没有妹妹的消息,我们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夏雨雪声音极为的悲凉。
“相信朕的话,用不了多久,朕便会让你们姐妹两人团聚的!”钱如怀的口吻不容置疑。
“嗯,臣妾希望这一天能够早一天到来。”当听到斩钉截铁的话,夏雨雪一阵恍惚,然后选择相信的话。
“好,明天我们就出发,先去找你的妹妹!”
“等找到你妹妹后,朕再带你们一同南下,会一会这锦绣江南的贪官污吏!”
说到这里,钱如怀的语气,瞬间变得无比冰冷起来。
夏雨雪看着认真时的脸庞,一阵痴醉,讨好的欢心。
次日一早。
钱如怀随便上完朝,又在内阁之中逛了一圈,回到御书房后,便跟李玉道:“朕与富察贵妃、夏妃现在准备去济南一趟,你去找几个能打的大内侍卫过来,与朕随行。”
李玉吓了一跳,忙道:“陛下,如今虽则天下太平,可山林之间多有险恶,事起仓促,奴婢担心……”
“担心什么?!”钱如怀淡然道。
被这么一提醒,李玉倒是想起了他的皇帝陛下,可是个大宗师,当世最强武者,天底下能打得过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李玉讪讪一笑道:“奴婢只是担心,穷山恶水,沿途万一遇到什么伤寒、瘴气,陛下武功盖世,可抵御百病,可富察贵妃跟夏妃万一生病,那怎么办,前段时间,陛下命臣彻查长江缺堤舞弊窝案,案子还在进行,但意料之外,奴婢还发现了一名神医,名叫叶天士!”
“神医叶天士?”
钱如怀不可置否,淡然道:“可以,等朕南巡之时,再把叶天士叫上吧,这一次朕去济南,朕带个御医就行了,暂时不用他。”
“是,陛下!”李玉只能点了点头。
“对了,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查得怎么样了!”忽然想起了魏璎珞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心里痒痒的。
如今宫中众嫔妃都对毕恭毕敬的,如果有魏璎珞这一个不畏权势的小家伙进入后宫,那得多有趣。
“这个……这个……暂时还没有……眉目……”李玉支支吾吾地说着。
黑着脸,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往地上一丢,冷道:“捡起来!”
听闻此言,李玉反倒心中大定,连忙趴下身子,去捡那地上的玉佩,把胖胖的屁股撅了起来。
“噗!”一脚朝着李玉的屁股踹了过去。
“哎哟!”李玉像是乌龟一样,四肢摊开趴在地上,然后爬着去捡那玉佩。
“尽快查出那小姑娘的消息……绝不能打草惊蛇,要是你敢扰民,到时候看朕怎么收拾你!”故作气呼呼的样子道。
“是陛下,奴婢一定会尽快查出来的!”
“一定,一定!”
李玉信誓旦旦地说着,心中暗自想着,等找到那小姑娘后,一定要好好讨好她才行!
等李玉离开,便来到长春宫。
却见富察·容音此刻已经褪下宫装,此刻穿着宫外大富之家的妇女服饰,正高兴地嘱咐着长春宫的女官们好好照顾宫中的花卉。
点了点头,不穿宫装的富察贵妃,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发现了钱如怀,长春宫上下,连忙朝着行礼。
富察·容音高兴道:“臣妾拜见陛下!”
“免礼了,朕出宫的衣服,你都准备好了吗?”钱如怀问道。
“陛下,臣妾伺候您更衣!”富察·容音点点头道。
等换好了低调奢华的民间华服,林飞便带着富察贵妃、夏妃、李玉以及十多个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离开了皇宫,往济南而去。
由于那几名山东大汉,武道实力实在太差,而且距离钱如怀最近。
“噗通”一声,他们直接跪倒在地上,一双虎目,难以置信地看着凉亭中的那个年轻人,内心颤抖着:“他的武道实力,竟然这么强?光用气势,就将我们给压服了!”
“这样天资卓越的武道宗师,按理早应威名远播,为何我们竟然对这年轻宗师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