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彤彤。”唐枭有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多了抹温柔，“和你在一起那天我就说过了，我会尽最大的力量保护你，爱你。”
这句话对他而言，已经是很沉重的承诺。
“是，是我当初是我缠了你那么久。没错，我现在也依旧爱着你，这些我都没什么好反驳，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做过就做过，我不觉得有什么丢脸。”姜彤笑了下，眉目中的风情多了丝坦然。
唐枭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因为爱你两个字，阴冷至极的黑眸微微闪了下。
“你发疯的时候有多么变态，自己也该清楚。我一不给你亲，不给你上，不给你好脸色的时候，你就要拿我身边的人出气，唐枭，你又不是什么好人，难道还不允许我恶意揣测你一下？”
“谁让你昨晚回来的时候脸色就太吓人，我又不肯给你上，万一你欲求不满了，变态到对我妹妹动手，我可真是哭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至于戒备么？我说唐枭，你今天才知道我对你有戒备？”
姜彤终于甩开了那只被他攥紧的手，揉了揉腕上酸疼的地方，脸上的笑容越发美艳动人。
“我说离婚，你又不肯，整得好像已经爱我爱到痴迷的地步了。”姜彤嗤的笑了一下，自己先笑得不可抑止。
唐枭原本斯文浓郁的眉眼，又立马阴沉了下来。
“怎么，我爱你的话，有这么可笑？”
姜彤摇了摇头，终于停住了笑：“可笑称不上，就是太讽刺了些。毕竟唐少和夏晚儿小姐情定高中，长跑了十几年的感情。”
当时她年少轻狂，遇到一个对上眼的男人，就倾尽了自己所有的热情，哪怕唐枭当时的反应很冷酷，再怎么严厉拒绝她，她也始终像个小太阳似地在他边上活跃着。
如果她知道他心里有这么一道白月光，绝不会沾染他。
“有时候我也想知道，你是已经爱我爱到受不了有另外男人染指我，还是已经心理扭曲到变态？”
“什么？”
唐枭的目光移在了她绯丽的唇上，眼神暗沉了不少。
“也对。”姜彤似明白了什么，笑容里带了讽刺，“一个对前女友的占有欲都强到爆炸，任何对夏晚儿有觊觎的男人都被你铲得一干二净。你这样偏执又阴沉的男人，无论如何都忍不了自己的女人躺在别人身下吧？”
“老公，你说是不是啊？”
“彤彤，你既然这么清楚我的秉性，就别再整天想着离婚的事了，因为没有用的。”
唐枭俯了身，贴得很近，似乎下一秒要吻她似的，含糊不清地低笑着：“你就算是姜家的孙女，可你爷爷病得那么重，姜家现在自身难保，你以为他们还帮得了你吗？”
“是吗？”
姜彤笑了下，忽然用力推开了半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躯，抬手整理了下耳边的鬓发，抬脚往姜九笙的方向走了过去。
唐枭没有追上去。
心理扭曲吗？
事实上，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