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并不是例外。
此刻除去霍彦之，其余所有人看着戚矣的目光都是厌恶而诧异的。
他们实在是不明白，戚矣究竟为什么会有底气站在他们面前。分明，他们不欢迎他的态度已经明显到了极点，可这个人还是像完全不懂一样，甚至还可以对他们笑。
大概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吧，戚矣根本没有正常人该有的羞耻心。
霍彦之垂着眼睑看他，眼神深邃，声调平淡陈诉一个事实：“你不是我的队友。”
戚矣的笑僵在了脸上，所有人都看得明白，他几乎花光所有力气在维持这个笑：“迟早会再是的。”
“不。”霍彦之听到之后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对戚矣笑，在他看来，这也是最后一次，“永远不可能是。”霍彦之的语气笃定。
他不可能会和戚矣做队友，戚矣不可能再进入篮球队，同样，戚矣也没那个能耐再进篮球队。
戚矣究竟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事说到底都和他没关系。唯一与他有关的也只是戚矣演出来的告白和喜欢，霍彦之不会去了解，也不想去了解。这个人人品烂透在他看来已经是事实，无论如何也洗不掉。
“你打得再好，篮球队都不会要你。”霍彦之又一次对戚矣判了死刑。
青年对着他缓缓勾起唇角，那张由近乎完美的脸勾勒出的笑容让戚矣几乎看呆了去，可那个笑容带来的惊艳在对方口中再一次说出的无情话语之后就立刻消失了，戚矣的脸色瞬间苍白。
戚矣微笑的假面在此刻终于掉得一干二净，他再也无法注视霍彦之哪怕一眼，以近乎狼狈的姿态撞开顾究，从霍彦之等人的身侧快步走了过去。
戚矣没有回头。
霍彦之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