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还懂瑶光?”流苏不可思议地问。
“……你是不是想歪了什么。对瑶光之道,我了解得不如你一半。”秦弈无奈地挥了挥手中棒子:“其实是因为棒子在我手里,它才是牵引此阵的核心,跟磁石一样。”
“不是,你为什么能了解她到我一半的程度?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你……”
秦弈看着流苏手头变出来的新狼牙棒,转身就跑:“你能不能抓住重点,现在是吃这个干醋的时候吗……”
流苏举着棒子一路狂追:“修行的事情心里有数就得了,有什么好讨论的,你倒是把你和瑶光的关系跟我说清楚!”
“MMP……”秦弈绕着圈儿跑:“别闹别闹……我有要紧事和你商量。”
流苏勉强收棒:“什么?”
“我是不是需要祭炼这根贪狼棒棒,感觉对棒打天枢很有价值。”
“唔……”流苏不追了,摸着下巴想了一阵:“如果你只图征服天枢神阙,那祭炼这根棒子确实非常有价值,说不定能使整个天枢神阙的堪舆瘫痪,所有阵法为你所用,此地之脉为你所有……”
“你这语意……”
“我是认为,贪狼星不过随手可得的一颗星罢了,随时可用,随手可丢。你的精神无限,当是这整片天穹,是这无垠宇宙。不该贪眼前的好处,反把自己给束缚了。要破天枢,当用你自己的参悟,而不是依赖一根棒子,即使这会更难一些……”
秦弈心中一凛,怔怔地看了流苏好一阵子,忽然郑重地行了一礼:“谢谢棒棒。”
流苏眼里也有些复杂,叹了口气道:“就像你不该再依赖我一样……养猫养到今天,把自己也搭上了,成为这片天穹的一份子,我能说什么?”
外面传来明河的声音:“秦弈,师父让你去主殿。”
秦弈愣了愣:“这么突然?凌晨没说过啊。”
明河笑笑:“你的肌肉,对我们师徒展现可不够。”
秦弈懂了,抬头看着试炼场中的北斗星图,忽然笑道:“当年棒扫妖庭,如今也差不离。历史不断重演,终究印证着实力才是第一。”
明河淡淡道:“你可有信心?如果没有,我大概要准备和你私奔了……这么一闹,宗门怕是呆不下去了。”
流苏撇嘴。你这叫放弃一个宗门嫡传的身份,回去继承一个位面的家产?
“你放心,今生你和轻影,是不会再有机会因为争幽冥打起来的。”秦弈出了大阵,看着眼前清清冷冷的小道姑,忽然笑道:“要打也只能在我床前。”
明河脸上微红,却没有反驳,转身带路:“跟我来吧。”
天枢神阙的主殿,外面看上去像是汉白玉一样的材质,茫茫不知其广,在雪山之巅伫立,看着很是缥缈,犹如天上宫阙。当实质踏进殿中,就会感到建筑材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片天穹,周天星斗,阵图勾勒,浩瀚且缥缈。
曦月高坐主位,就像是夜空之中领衔群星的月。
意象非常明确。
秦弈踏足的第一时间就感到有种陷入大阵的意味,周遭不善的目光闪闪,就像周天星斗闪烁,仿佛一个人面对着整片苍穹。
“秦弈。”有个老道士板着脸道:“你若是此时行个后辈之礼,我们勉强也认你与明河两情相悦,传到外面也不失为一桩佳话。但若非要强自逞能,怕不再是佳话,而是笑话。”
秦弈看了看曦月,曦月没有表情。
无需交流,心有灵犀。
秦弈根本没去看那老道士,依然看着曦月微微笑着:“诸位可能有点小小的误会,我还是把话说明白的好。”
另一个老道士淡淡道:“哦?还想说什么?”
“我秦弈来此,叩开天门,闯入神阙……不是为了可怜巴巴求娶一位小道姑的……”秦弈慢慢摸出狼牙棒,斜指地面:“而是来告诉你们,曦月明河,都是我的妻子,你们反对无效。”
整个天枢主殿,连同诸位宫主、各大长老、峰主、嫡传弟子、四周守卫,足足三四百人在内,全半张着嘴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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