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着暗下来的屏幕,襟花默默地叹了口气,退出了游戏,回到了大厅。
就算生活中会有苦难,总不能止步不前吧……襟花无奈,又看了看好友列表,狙击手已开始游戏15分钟。
襟花深呼吸,又点击“开始游戏”。
再赌一次,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极品队友。
以后,指不定要这样天天心惊胆战地匹配队友,想想就头疼。但也算是给无聊的暑假生活带来点起伏吧,襟花努力地安慰自己。
再次来到熟悉的绝地海岛出生岛,襟花看了看队友的名字:
纯黑哥哥
岁仔
我陛下怕过谁
也算是挺正常的名字了吧。不过,不会又是他们三个相互认识……然后,匹配到襟花这个路人?
事实上,很不巧,的确如此。
一进游戏,那三人就一直在说话。听起来,他们还未进游戏就已经开始聊起来了,所以现在说的,襟花听不懂,也插不上话。
看着麦克风的闪烁标识,襟花大体可以辨别出来哪句话是谁说的。之所以要这样辨别,是因为他们三人的声音实在太像了。
也许,这样好听的声音,就是所谓的男神音了。
有一句话说,好看的人都只和好看的人一起玩,难不成,声音好听的人也只和声音好听的人一起玩?
纯黑说:“他们就是三个傻子,好吧?”
岁仔道:“看到我们第一的名字还敢冲过来,不会以为我们是冒牌的吧?不过,小皇帝扶人是真的及时,幸亏最后我起来了。”
“哎哟,多亏岁岁最后补的那几枪哦,岁岁真厉害……”纯黑忽然怪里怪气地叫道,尔后又变回原声,“不过,最后MVP还不是我。”
然后是陛下肆无忌惮的笑声,震得襟花耳膜疼。
“纯黑哥哥,纯黑哥哥!MVP!MVP!”岁仔嗲嗲地叫着,竟然有点小学生的味道。
难道,这就是现在男生的乐趣?简直就是恶趣味。
襟花无语地看着50米外的岁仔追着纯黑嬉戏打闹。
岁仔穿的是S1赛季那身红色套装,纯黑穿的则是一身小黄衣。于是一红一黄、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在出生岛上蹦蹦跳跳,像两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一样吸睛。
“滚蛋!别追老子!跟个小娘们似的。”
小、小娘们?襟花本来玩着自己的,也在海边蹦蹦跳跳,听到这句话忽然定格,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这个人,好像有点性别歧视啊……
襟花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纯黑紧接着一顿:“我靠,竟然匹配到一个女的,你没关匹配队友啊?臭岁!”
在大厅中组队时,如果人数未满,去掉系统默认勾选的“自动匹配队友”,就不会匹配到陌生路人了。否则,系统就会给你随机匹配,将你人数不够的队伍自动补满。
这个纯黑是真的毒舌。襟花就不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对女生有这么大的偏见?
他大概觉得女生都菜得要死。而非常不幸的是,襟花的菜,连她自己都忍受不了。
既然不受欢迎,襟花又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准备退出游戏,奈何只剩2秒钟。
于是,眨眼间,画面一切,就坐上了飞机。
要是在倒计时结束之前退出是不会扣分的,只不过队里会少个人罢了,这不就是那个叫“纯黑”的想要的吗?
可一旦坐上了飞机,就代表游戏正式开始,再退出就相当于挂机。
挂机的话,待飞机结束航线,人物就会自动落伞。落地后,随时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淘汰,并且无力还手,死相难看不说,且可能扣很多分。
落地成盒可不是闹着玩的,扣的分更是不知道要好好打多少局才能弥补回来。更何况,现在狙击手已经不和她玩了,上分之路漫漫,襟花还是怂了。
她的确很有自尊要脸面,但更要强,更想证明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把分打上去。
飞机上,襟花回想那三人刚才说的话,虽然听不懂,但好像是在嘲笑上一局的敌人,并且好像认为自己极其厉害。
譬如什么,“看到我们第一的名字还敢冲过来”,怎么想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第一”是吃鸡的话,那他们吃鸡时敌人就已经死光了,怎么还会再有什么敌人冲过来?
不管怎么想,襟花都不屑。要是真的厉害,还能匹配到她星钻的襟花?早就匹配到什么王牌战神了。要知道,就算是系统随机匹配,匹配到的队友也会是与队伍段位差不多的。
地图上,纯黑在G镇南方标了个点。
原来是一群打野的胆小鬼。
G镇南方那一片,以及农场那一片,可谓是打野圣地。无数零零落落的小房子,鲜少有敌人出没。虽然穷,但基本可保证前期相对安全。很多枪法不好的人不愿冒险刚枪,怕前期送死扣分,就会选择打野,然后苟到决赛圈,死了也会加点生存分。这也算是一种上分之道了。
排位积分,综合了生存积分和击杀积分。生存积分,活得越久越高;击杀积分,便是杀人数量越多越高。
由于纯黑的不友好,襟花并没有跟着他飞。而岁仔和陛下都和他飞了。
襟花自认为跳伞技术并不好,但此时却比那三人先落地,站在公路上自己都有些惊讶。
纯黑的点就是标在公路上的,于是襟花落地后,径直跑向了路边的几幢房子去搜集物资。
她回头看看天上,那三个人连成一排正慢悠悠地飘飘荡荡,襟花实在搞不明白他们在磨蹭什么,也懒得和他们说话。
待襟花第一幢房子搜到二楼时,才看见队友的降落伞标识消失,也就是落地了的意思。
“喂,四号,干什么呢?”纯黑忽然在语音里没好气地喊道。
搜东西啊,不然还能干什么?襟花就是四号,觉得很无语,没有理他,感觉他脑子有点问题。
“算了,妹子,你在这里打野吧。”岁仔有些无奈地说道。
什么意思?襟花听罢,停住了脚步。她在这里打野,那他们去干什么?
远处随即便传来了车声。
襟花听到后,跑到窗户边向南方车声处一看,才发现那三人正坐着一辆黄色小轿车扬长而去,在公路上卷起一阵烟尘。
“喂……”襟花忽然慌了,叫道,却没有开麦。
尽管不是非常喜欢这三个人,可是自己一个人真的好没有安全感啊!
他们到底要去哪?既然不想在这里,为什么又要落到这里……
襟花很疑惑,打开了地图,才发现纯黑原来被标在G镇的点早已取消,一个新的点出现在了地图西南方的P港。
他们要坐车去P港。
襟花看了会儿地图,恍然大悟。
这一局游戏,飞机的航线是从西北向东南的。P港所在的西南角,超出了航线上任何一个位置跳伞的极限距离。也就是说,飞机上没有人可以通过跳伞从飞机直接到达P港。
于是,他们三人选择落在G镇公路上寻找刷车点。找到车后,便乘车向P港转移。他们刚才慢悠悠地在天空中飘飘荡荡,就是在寻找刷在公路上的车。
如此以来,他们去了P港之后不仅难以遇到敌人,还可以独享港口比较丰富的物资。至少,比打野肥多了。
这样找车向资源点转移的套路,中高端局都有。只不过襟花一直跟着狙击手等人玩,他们并不好这口,所以襟花不知道。
可是,就算此时襟花恍然大悟也为时已晚,队友早已十万八千里之外。
襟花内心的慌乱逐渐变成了认栽和失望。
“我自己玩,不用管我。”她打字道。
打了这么多年电竞,这几天吃鸡是头一回连续性地见识到各种缺乏团队合作意识的奇葩队友。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是坐上飞机退队扣分的,我不知道现在改没改。
拜谢收藏!!!
真的好感谢这么有耐心地读这么一篇长而慢热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