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明显怔住，“你……”顿了顿，他说：“你恢复记忆了。”
苏微暖补充：“所有。”
无论是白苏的，还是苏微暖的，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片刻后，苏文卿在她面前现了形。
那张脸是苏微暖极其熟悉的，清隽秀气，气质温和，只是脸上的刺青破坏了美感。
那是安朝罪犯被烙在脸上的印记。
“啧，国师大人为了白铮殚精竭虑，难不成是被卸磨杀驴了？”少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
国师——也就是苏文卿，坑了她不知道多少次，最后联合妖兽领加忽悠老百姓把她给搞死，按说白铮当上皇帝，他应该过着吃香的喝辣的生活才对，看样子似乎是翻车了？
苏文卿淡淡：“白铮就是个蠢货。”
“恭喜你终于现这个人尽皆知的事实。”
“你以为你有比他好到哪里去？”苏文卿笑了笑，那象征着耻辱的刺青衬得他整张脸都有些恐怖。
苏微暖撇了撇嘴，“难道我们要评个大傻二傻三傻的名单吗？”
苏文卿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转移了话题：“白离在了疯的找你，想看看吗？”
“没兴趣。”话虽如此，苏微暖却不自觉掐了掐掌心，“你养我，是为了报复吗？那你可以动手了。”
国师是人，可活到现在的国师，谁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与其被折磨，还不如给她个痛快。
苏文卿浅笑：“如果是以前的你，你一心求死，我是相信的。可现在，我对此表示怀疑。”
以前的苏微暖不怕死，是因为了无牵挂。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很清楚，她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
苏微暖皱了皱眉，“所以呢？你准备做什么？”
“我不会杀你。”苏文卿给了她笃定的答案，他屈膝在苏微暖面前蹲下，语调竟是十分温柔，“只要你愿意永远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