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熙的手抖了一下,死死地捏住手里的纸条,漆黑的双眸间,瞳孔开始收缩。
他原来也被欺负过。
但是他从来没有当回事。
就算被欺负也没回事,他无所谓,他对什么都无所谓。
他只要活着。
然后出去,从这个皇宫里出去。
他总感觉自己在等待,等待他能从这个皇宫里出去,去找他在等待的东西。
他是一个很无所谓的人,对名利,对皇位,对一切都无所谓。
可是现在,他感觉到了无力,浓浓的无力,愤怒!
他要保护的东西,他自己都保护不好!
护卫掰开了他的手,把他小心保护的纸条,把卿尘送给他的第一份纸条扯出来,扔在地上。
四皇子在旁边哈哈大笑。
“楚炎熙,你就是一个宫女生下的野种,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我早就听人说,你到底是不是父皇的种还不知道呢,因为你母亲就是贱.货。”
“啧,现在,大贱.货生的小贱.货情了?嗯?怎么,和人互通书信么?对面是什么人?宫女么?还是谁?!啧啧啧,富贵,去给那信上尿泼尿。”
叫做富贵的护卫愣了一下。
四皇子一脚就踹在他腿上,把高大的护卫踹的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怎么,本殿下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做奴才的连自己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行吧,王广,你来。让本殿下高兴了,你就不用死了,让本殿下不高兴了,你们就满门陪葬。“
四皇子可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