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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凌厉的目光仿佛化作了片片薄刃。
扫过之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那女生惊恐的僵直了身子，她明明是看着程安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才进来的。
他，他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她一面有些害怕，一面又生出了一种浓浓的不甘心，委屈的咬着唇，不敢去直视程安的眼睛，带着几分哭腔的出了声，
“程安，你为了她凶我？”
程安眉间已经挂上了几分不耐，眼底的戾气还未散去，清冽的声调就显得格外凉薄，
“你谁啊？”
简短的三个字，那女生却是真的红了眼，哭着转身往外走去。
程安眼尖的在她手指上扫见了几根柔弱的发丝。
他眼底的光越发寒凉，
“等一下。”
女生顿住了脚步，以为程安是记起了她，毕竟他们初中同班过两年，她还给他送过饮料，写过情书的。
她惊喜又忐忑的转过头看向了程安，心底还有几分小雀跃，果然，程安怎么可能真的为了秦书简那种垃圾堆里的人跟她过不去。
只见程安伸手从桌子上的纸抽里抽出了一张纸巾。
他肯定是想递给她擦眼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