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陌将罩在脑袋上的浴巾扯下来,一张脸冻得发白,口红被水冲刷了大半,露出冻得青紫的双唇。
“陆靖白,你最好祈祷别栽在我手上。”
“不会有那么一天。”
陆靖白眼角勾出轻微的鄙夷。
他已经恢复理智了,除了身体上的反应明显,基本已经没大碍了。
言陌失望。
这药是陆太太找人下的,选的都是药性温和,没有副作用的,劲儿最强劲的也就那短暂的十几分钟,凭着意志力就能忍过去。
……
那人很快将风衣拿上来了。
长度在膝盖的位置,扣子一扣,那一处的异常便看不太出来了。
陆靖白拉开一半的门闪身出去,“回警局。”
他一走,浴室里属于他的气息也散了。
言陌关了水,无力的靠着墙壁,没有人在,她卸下面上强势的面具,从里到外,都透出一种了无生气的寡淡。
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寒气从四肢百骸侵入,沿着血管,一路窜到心脏。
陆靖白将手铐收得太紧,金属棱边磨破了她手腕上的肌肤,沁出的血丝从手腕混着水沿着手背滴落在地上。
但她仿佛没有察觉。
心头无数的念头在碰撞,最终,只剩下三个字。
失败了。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显然,她不止没有成功,还惹得那个男人对她起了厌烦的心。
***
走道上。
陆靖白走的很快。
带动的风刮起了风衣的衣摆。
薄唇抿出冷硬的弧度,一脸生人勿近的冷怒,岳明跟在他身边三年,也没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样子,懦懦的问:“头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靖白猛的顿住脚步。
岳明一时不查,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男人回头,神色在灯光下晦涩难辨,“你去趟刚才的包间,把洗手间里那个女人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