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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内家、外家、杂家

“成!”鹿草堂斜曳一眼徐介,眼中迭出笑意,徐介心中叫苦,迫于武刃威严,却也不敢反驳,为了面子上好看,他主动岔开话题:“这运气疗伤,也不算奇闻,可从来没听说过非渡气者本人进行不可……幸而是燕柒渡的,若换了别人,又找不到人,那刀子岂不是……”

“那就等死。”鹿草堂直言不讳。

“总有个理由吧?”徐介心中不服气,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鹿草堂不屑置辩:“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一旁燕柒忍不住插嘴道:“其实真气分很多种。”

徐介:“哦?”

燕柒:“这话说来未免有些复杂,不要说你是不练武的外行,便是寻常习武之人,也不一定样样清楚,所以长话短说——你不听最省心。”

武刃哈哈笑道:“你们不了解介子性格,越是离奇复杂的事情,他越是好奇,想一探究竟。”

燕柒微微点头,释然一笑:“那好,我便替鹿先生简略说说。”

从燕柒接下来一席话中,徐介大致明了了关于真气、内功方面的知识:

内功即是“内家功夫”,主业练气,寻常人通过一些简单调息、导引的方式,可以达到“修身境”,通气活络、保持健康;

若想达到练气“强身”的目的,便要开始修习硬气功、混元气……

普通内家武者,练至“强身境”,虽然可以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但是同时会遇到一个难以突破的瓶颈——纳气仍然依靠呼吸,无法结成内丹、元气不能自生;

下一层的修习,就看武者自身造化。一旦突破瓶颈,进入“化身境”,体内结成内丹,元气可以自生,真气源源不断,不仅武功从而突飞猛进,甚至可以“辟谷”不餐。

一件衣裳,有里子,也有面子,武功也是如此,有内,必有外。

相比内家练气,外家功夫则更着重于筋骨、皮肉的锤炼,一般江湖卖艺之辈,就属于最低段的外家武者,此类武者修习各种各样的“武术”,讲究技巧、套路的繁多复杂,但大多是吸引观众眼球的花架子,好看不中用;

及至外家中段武者,依然修习拳脚技巧或器械套路,但是技法已殝纯熟,能够灵活运用各种招式,进行防守、进攻;

若是更上一层楼,成为高段武者,将拳、脚、掌、腿、臂任意一项练到极致,把刀、枪、剑、戟、斧随便一样耍出名堂,或可纵横江湖,侠行天下!

其实内、外家功夫并无高低之分,正所谓,事在人为,习武贵在修心,苦身体,砺意志。

无论内家外家,皆有宗师级人物。

外家宗师:“人器合一,聚精会神。”

内家宗师:“以武至道,指天问地。”

可堪宗师者,多能突破成规,自创流派。

“武功”由来已久,从最原始的斗殴到后来的以武较技,不管如何变化发展,目的只有一个——追求力量,突破自我!

自古以来,不论男人、女人,细胳膊、粗胳膊,老的、小的……习武之人数之不尽,或为强身健体、为复仇雪恨、为投军报国……

习武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现象,无人能够回避,武者越来越多,内外之分渐渐变得模糊,随着不少“杂家”涌现,武者们开始注意内外兼修。

如今行走在江湖上,到处可见,外家武者运气疗伤,内家武者街头卖艺。

真正的内外之分,渐渐演变成门派之见,利益冲突,产生隔阂。

武刃的内功和拳脚、剑术都属一流,属于典型“杂家”,若是平常受些小伤,完全可以自愈,即便中了剧毒,随意一个“化身境”内家武者,抑或是中高段外家武者都可为其运气解毒。

但是魔蜡之毒非同寻常,加之燕柒出自“统御国”,是举世无双、近乎仙人的修道大成者,他的真气与众不同,存在武刃体内,若叫旁人再行渡气,两种不同的真气相斥,只怕武刃承受不住,甚至原地炸死。

鹿草堂告诉徐介:“我初见武捕师,便知他身中魔蜡,接着一把脉,觉着稀奇,他的脉象显示,体内似有一种极其特殊的真气在和魔蜡抗衡,真气太过强烈,长久不散,寄生虫被逼入四肢百骸……唯一救命法子,便是“以毒攻毒”,务必找到渡气者,持续渡气,到了真气沸腾的程度,就有五成把握可以成功烫死寄生虫,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人比虫先被烫死……如今看来,武捕师起先吐出的淤血,其实就是寄生虫的尸骸。”

“还有这些讲究?!”徐介听罢,不禁唏嘘,旋即又盯着燕柒的脸:“可是你当初为什么要给身中魔蜡的刀子渡气……”

燕柒:“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