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母拉着蒋行深的裤腿子大哭,两个脚来回踹,踹的尘土飞扬的,牙缝呲呲冒唾沫:“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你有私房钱不贴补家里,还娶了个药罐子回来,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啊,我告诉你,媳妇儿是你自己娶的,酒席我是不会摆的,饭菜我也不会给她做的!”
她爬起来,咣的甩门进屋儿了。
韩显樱抱着傻狗站在那里,原主是多么的不受待见啊。
蒋行深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自己的小媳妇儿还没跟上来,回头看了她一眼,大步走过去,拖起她的手往家走,径直进了自己的屋儿。
他的屋不大,撑死二十平,一张大土炕,薄褥子,刺绣大红花的枕头,旁边有个立柜和桌子,墙上挂着个挂历,上面的明星是刘晓庆。
咕噜噜。
韩显樱肚子传来一阵响。
“你坐着,我给你弄点饭。”蒋行深道。
外面传来砰的甩锅盖声儿:“药罐子吃什么饭?早晚都得死。”
韩显樱被突兀的响声吓的一激灵。
蒋行深宽厚干燥温热的手掌在她脑袋上摸了摸:“摸摸毛,吓不着。”
这是把自己当孩子哄了啊。
她在末世独来独往,没人关心自己。
想不到成了八十年代的人竟有了这种待遇。
不得不说,感觉还不错。
韩显樱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耳垂上,笑嘻嘻的:“摸摸耳,吓一会儿。”
蒋行深怔了怔,没想到小哑巴居然这么胆大,他只觉得自己的指腹要被烫穿了,赶忙缩回手,逃般的出了屋子。
韩显樱清楚的看到男人小麦色的脸悄悄的红了。
她男人还挺害臊的嘛。
也是,这个年代的人多少都有些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