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祭坛,五行神柱之间,偌大的广场此刻却是静悄悄的。
先后有两人从白色传送阵中出来,飞鼠一直低着头,不敢面对金袍少年,金袍少年只是紧握拳头,骨骼捏得劈啪作响。
两人表面若无其事的朝着祭坛出口行去,心中却是各怀鬼胎。
身中剧毒的陆飞接着从白色传送阵内轻弹而出,便被那白发老者接住身形,苍老的手指先是在陆飞嘴唇上探了探,随后掏出一颗药丸灌进其嘴里。
“带他下去休息。”白发老者将陆飞扔给了一旁一名秦家护卫,护卫将其放在担架上,由两名护卫抬了下去。
忽然,“轰!”的一声巨响,从山腰下方传出,伴随着是巨大石块破碎的声音,整个祭坛都剧烈的抖动起来,飞鼠和金袍少年都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这道爆炸声中,带着让人内心恐惧的压迫力。
紧接着一道火红色光柱冲天而起,从山下斜穿而上,被五根柱子断断续续遮住了一部分,直刺天空。
那道火红色光柱极为凝练,看上去就如同一根凝固的血液,蕴含着无穷的威力。
“是族长的苍炎之破!”秦家一名资历深厚的护卫瞪着眼球,惊呼道。
现在广场上除了护卫和那名白发老者,并没有什么人,三大家族有身份的人基本上都回了各自临时安排的住所。
在见到那火红色光柱之后,白发老者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连忙朝祭坛出口奔行而去,转眼便站到了陡峭的山崖之上,望向下方。
只见下方一处房顶之上,秦东阳左手拄着一把长剑,右手直指前方,在他对面有一个人,一位横着一把宽刃巨剑的男子。
男子豪气万丈,神武不凡,缓缓撤下宽刃巨剑,淡淡的道:“东阳老兄的苍炎之破不过如此。”
秦东阳微微喘着粗气,神色凝重的道:“云玄极,虽不知道你从哪儿学到了这种剑法,但是你全身上下充满着阴气,定是修炼了什么邪门功法!你竟敢在巅峰武道征途上撒野,就不把夏王朝放在眼里?”
云玄极若无其事的握紧剑柄,眼神一冷:“当然不敢,不过,只要将你们管事的全部杀掉,我想这消息也没那么容易传出去。”
“口出狂言!”白发老者纵身一跃,便从山巅之上落了下去,他身形飘逸,如同风筝般降落在秦东阳一侧,双手背负,一声怒喝。
“发生了什么事?”住在远处的司马水凝也闻声赶了过来,一袭蓝裙在空中美妙的飘舞。
云熙照和云紫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身处云玄极下方的院落之中,只是细细一看便能发现,云紫霞身上受了不轻的伤。
少女此刻并未束发,而是披头散发,凤冠不知道掉落在了何处,比起平日的假小子形象,此时多了不少女人味,她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是脸上不但没有半点痛苦,还带着和平日一样的自信笑容。
云玄极没有急着动手,手持宽刃巨剑伫立房顶,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不出多时,远处又是跃来几人,其中带头一人,正是秦家大长老,在其身后之人,有秦家的,也有司马家族的,就是没有云家之人。
“秦东阳,云玄极,你们两在演什么戏?还弄这么大阵仗。”司马水凝挑了挑眉毛,站在屋檐下一处空地中,目光在秦东阳与云玄极身上扫来扫去。
“你还看不出来?这家伙是打算把我们全杀了。”秦东阳带着挖苦的语气看向司马水凝,哪还有之前的强者风范。
云玄极一开始表现出的实力,大大超出了他的判断,虽然表面上只有罡魂境一段,但是却轻易而举的接住了他全力一击的“苍炎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