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昱寒:“……”这理由倒是……无懈可击。
他现在占的是池天天一个小宫女的身体,见到长芳宫主位江嫔确是应该行礼,挑不出半点毛病。但让他骨子里一个九五之尊给江嫔下跪行礼,还自己掌嘴?本皇做不到。
夜色愈浓,外面起了风,摇的叶子婆娑作响,屋内烛火摇曳。
灯火葳蕤,晦暗不明间,慕昱寒轻启薄唇,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皇上口谕,许我不必向任何人行礼。”反正皇上就是他,他说自己说过,自己就说过。
淡淡的语气极尽疏离,声音不大,却是字字落地有声,如巨石砸进每个人的心湖中央,搅得浪潮叠叠。
没有一个人会怀疑皇上是否说过。没有人会蠢到因为行礼这点小事假传圣旨,连命都不要。
如水的月光将“池天天”的身影拉的老长,朦胧银辉流淌倾泻而下,衬得她似脚踏仙云而来,美.艳不可方物。
江嫔眼皮直跳,这就是她急着除去池天天的原因。
想在后宫立足无非有三,要么有显赫的家世,要么有倾国的容貌,要么有子嗣。
之前木晚晚得宠,从一个小宫女一路爬到贵人,她丝毫不惧。木晚晚身份卑微,容貌在这美人遍地的后宫又只能算中等,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水花。别说专宠,若是没有她肚子里那个孩子,连分宠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