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定定地凝视丰栩好一会儿。
她可以回答神尊是她的主人，可以回答她和神尊从没有在一起过。可她知道丰栩想问的是什么。
“我曾经暗恋过的人。”池天天犹豫后，回答的干脆。
丰栩沉默，安静的像沙漠中的仙人掌，高高大大，一身青绿之色。
“那现在呢？完全放下了吗？”他说话时拳头握的紧紧的，满目都是挣扎期盼之色。丰栩眼睛直勾勾地注视，像是再注视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仿佛只要池天天点点头，说一句完全放下了，他就完全相信。
“……”
池天天回想起刚才久违的悸动，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可能，都能让内心乐开花。天天自嘲一笑，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是完全放下。
她绷着嘴角，没说话。
说真话，怕伤到丰栩，说假话，又对不起丰栩对她的信任。
上天给了她渣女的体质，却没给她渣女的洒脱。
池天天的纠结挣扎全部落在丰栩眼里。
月色下，丰栩本就透明的魂魄更显惨淡的白，声音都随之染上了月色的苍凉：“我懂了。”
他张着嘴，想说分手，舍不得，想说祝福，又不甘愿。
最后，什么也没说，从哪里飘来，又飘回到哪里去。只是来时眉宇间火急火燎，走时的背影落寞幽幽。
池天天一路目送丰栩离开。想拦，又觉得自己这个渣女没资格拦。直到丰栩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中……
咔擦。
她下意识捂上自己的胸口，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