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天天就爱穷开心......我是谁家那小谁,身强赛过活李逵,貌俊赛过猛张飞,擀毡发型亮又黑,是走南闯过北,气质出众又拔萃,长江黄河喝过水......”
立于船头之上,看着碧波荡漾、清澈透明的湖水,以及旁边卖力摇橹的、大胡子百户石炎磊,刘化云一阵心旷神怡、禁不住开口哼唱道。
“哈哈哈~~~,刘公子,你这曲调好别致,我老石竟从未听过,”石炎磊听后,保持小船平稳行驶的同时,抬头爽朗的大笑道。
“是吗?这只是我自编自唱的一首小曲罢了,到让石老哥见笑了,石老哥你从军多久了......”
骚包的一笑,刘化云无耻的回答道,反正他前世的大老师,不也是靠此成名的吗?就算自己随便抄袭,素有杀马特风格的大老师、也不能跨越时空来指责自己。
刘化云言辞有趣,石炎磊又爽快豪迈,两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交谈中时间过得飞快,半个时辰后,小船已接近了李圣塬所在的船队。
“李将军,您京城的朋友来此探望,我与您送过来了!”在小船接近船队半里之遥时,石炎磊便扯着大嗓门、向中心那座飞檐雕龙的大船内喊道。
此际,站在船头上的刘化云,已能看清面前的几十艘战船,但见棕黄色的桐油漆、遍布整个船身,船底尖、上身平阔,首昂尾高,柁楼三重帆桅二,傍护厚板;
上有木墙及炮床,远远望去略有几分、传说中海盗船的韵味,只不过大丰战船前方的龙头高昂、颇有泱泱大国谁与争锋的味道。
美中不足的是,眼前的帆船皆不够大气,李圣塬所在中军大战船,也只有六七十米长,只比妙音坊租赁的画舫、大上几倍的样子。
这种钢锭铆制杉木、油松等,韧性强、耐腐蚀上等木料的战船,虽比起只能民用的画舫来说,要坚固耐用许多倍;
但比起刘化云前世、历史上的大明宝船,那足以承载千人的战舰来说、也只是小巫见大巫,就更不要说他所熟知的、制霸太平洋的那些美帝航母啦。
怨不得如今大丰皇朝、已延续将近一百五十载,却依旧没能从荷兰人手中拿回台湾,但看眼前这笨重的炮台,和如此小巧的战船,相与航行万里、远渡东方的欧洲佬,争夺台湾海峡的所有权,难矣!
“老石,又是你,不好好操练新兵,你咋呼什么?谁找我,咦,高大,高兄弟你怎么来了!高兄弟你难得来一趟,快些上来......”
就在刘化云看着李圣塬操练的战船,心中有些感慨之际,小船已快速向中心大船而去,听到石炎磊的呐喊,正在甲板上与身边几个千户、探讨些什么的李圣塬,面带不悦的开口质问道;
只是当他看到、立于刘化云身边的高成时,眼底深处顿时闪过一丝差异,刚想称呼他为高大人,却见高成对他挤眉弄眼后,便急忙改口招呼道。
“久仰李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小弟刘化云、这厢有礼了!”登上厚实的甲板,刘化云呵呵一笑,率先向李圣塬抱拳道。
面前的七八人,都是顶盔贯甲的彪悍军人,最小的也有三旬左右,最大的已是胡须花白,不过,李圣塬将军倒是正值壮年;
但见他四旬左右年纪,天庭饱满、脸方口阔,三缕短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铁血军人气势,不用问,刘化云也知他定是经历过、浴血厮杀的惨烈战场,因此,便对其高看了几分。
“刘兄弟无须多礼,高兄弟,这位刘兄弟是?”
高成的身份他是清楚的,能在一个大内侍卫保护下来寻自己,眼前这从未见过的短发青年,想来也定来头不小,故而,李圣塬淡淡一笑开口问道。
“化云兄弟乃我的好友,他自幼向往大丰水师,这次我们来太湖办点私事,他久仰老李你的威名、和我大丰水师的军威,这次特意来观赏一下,顺便与老李你结识一番。”
高成呵呵一笑,拍着李圣塬的肩膀说道;
只是,在那几个一脸笑意的千户、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一句低语被他趁机、送入到李圣塬耳中,“事关重大,只能对你一人言说。”
“既然是老高你的朋友,便是我李圣塬的朋友,刘兄弟你们来的正巧,今日江苏水师营要举行实战演练,蒋坤、陆予、苏冒.......你等下去准备吧,一会儿三方对垒,看我旗帜为引开始演练!”
什么事要背着自己的手下才能说起,想必定然干系重大,听闻此言后,李圣塬不动声色的继续笑道,他一连点出身边几人之名,将他们统统打发了下去。
随即,又看着一脸憨笑的石炎磊道:“老石,你还不回去操练新兵,等着挨劈呀!”
“统领大人莫怪,我这就回去!”石炎磊生平最怕李圣塬,见他脸色一板,便嘿嘿笑道,说完后快速走向了小船。
片刻后,偌大的战船上,除了那些水手、舵手、旗手外,已无任何一个水师营将领,刘化云在李圣塬引领下,走入了一间舱内的密室之中,而高成则站于门口处负责望风。
“李将军,我这次来是代表太子何瑾大哥,钦差纪昀兄,金陵府尹常宪大人而来,要与你商讨一些、为国除奸的大事!”
于案桌旁坐定后,刘化云便开门见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