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常朗就曾说过什么金陵八艳,只是刘化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的金陵八艳,竟和他前世的金陵八艳、有重合的地方;
前世的董小宛,明末清初人士,曾和柳如是,李香君,顾眉生,寇白门,陈圆圆......等,号称金陵八艳,皆是由幼女养成至、后来的秦淮绝色。
但她们与纪晓岚的时间轴、明显不在一条线上,至少也相错了数十年之久,可今生的秦淮八艳中、竟有董小宛,且如果刘化云没有记错的话,董小宛和陈圆圆乃是苏州名妓,和金陵根本就不搭边。
出现这种结果,也不知是这时空错乱、一切皆有可能的缘故,还是此女和前世的董小宛、只是碰巧重名而已。
“常朗兄弟,你应该熟知金陵八艳的名讳,还有她们的芳龄如何?这些都不妨说来听听,”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想,刘化云在常朗拉着他,向妙音坊走去时、略感兴趣的问道。
“刘大哥是第一次来金陵吧,我便与你说说,这秦淮河上的八大名伶,她们分别是马湘兰、卜玉京、柳如是、顾横波、董小宛、寇白门、李香君、陈圆圆......”
常朗听刘化云问起,顿时便眉飞色舞的说了起来,然而,只顾着口沫横飞的他,并没有注意身边的刘大哥,那越来越古怪的脸色。
乱了,乱了,真是这八个女子,这个世界果然是不能、和自己的前世相比较,否则自己一定会纠结死,听着常朗的描述,刘化云心潮起伏、再也难以平静。
因为据常朗所说,这金陵八艳、虽说和他前世的金陵八艳重名,但却分属于不同年代,其中马湘兰、卜玉京,柳如是、顾横波,乃是上代花魁,也就是过气的名伶;
此际,她们最年轻的也有四旬左右,虽说不上人老珠黄,但也已是日薄西山名气不再,自是不能和如今正值、风华正茂的董小宛、陈圆圆、李香君、寇白门四女相提并论。
其中除了马湘兰还偶尔、会出现在秦淮河花船之上,其他三人都已从良嫁人,至于她们如今生活的幸福与否,坊间传闻不一;
有人说她们迫于正室的打压、生活凄苦,有人则说,她们由于姿容美貌,深受相公恩宠,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没有人会去深究,因为所有人都已将目光落到、如今的四大花魁身上。
听着常朗关于董小宛,陈圆圆四女的描述,刘化云已对这个世界的光怪陆离、见怪不怪了,原来陈圆圆和董小宛,就是来自苏州,且还都是未成年少女,只有不到十六岁。
此际,他心中已想起了几个人,李自成、吴三桂、张献忠、冒辟疆......等,那些前世与陈圆圆,董小宛几女有牵连之人。
今世如果没有遇到最好,一旦发现这些人出现的话,自己便不可小觑,有些人说不得还要将其扼杀,否则说不得哪天,大丰就会如前世大明那般、被满清取而代之。
说话间,二人已行到了、素有风月之名的秦淮河畔,刘化云放眼望去,但见,好一派莺莺燕燕的大好春光。
妙音坊坐落在秦淮河畔,除了一个拥有数座阁楼的院落外,还有一艘三层的画舫,今日正值十五岁的董小宛、在画舫上献唱之际;
刘化云和常朗来到此地时,已有不少人正在向画舫走去,想是都要鉴赏一下,这来自苏州的雏妓。
打扮花枝招展的老鸨子,见常朗到来,顿时便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吆,常朗少爷,怎地多日都未见您来捧场,这位公子是和您一起的吧,快些里面请!”
妙音坊拥有的画舫、十分的宽敞,比昨日刘化云在玄武湖中、租赁的要大上数倍不止,由于有头牌献曲的缘故,其内的消费也自是不菲。
单单靠近前方弹唱区的案几,随便点上几碟糕点和茶水,便要百两纹银,看着常朗往外掏钱时、那肉疼的模样,刘化云就能理解、他为何不常来这里光顾了。
以他老爹常宪清正的秉性,和每月只有数十两的俸禄,常家要是在金陵城内、没有产业的话,这小子一年恐怕也没有多少的银钱、可以用来挥霍,看来他那句今日消费全包的话,的确有点打肿脸充胖子。
“常朗老弟,你可否见过那董小宛,不知她长相如何?”在画舫内坐定后,刘化云骚骚一笑、向身边的常朗问道。
“刘大哥,说实话,我也没有见过董小姐,不过你放心,一会儿她就应该会出来的,”常朗看了一眼周遭、越来越多的才子商贾,嘿嘿一笑回应道。
果不其然,才过了盏茶工夫,画舫内已坐满了各色有钱人、打肿脸充胖子的文人骚客之流,画舫便收起踏板,缓缓向秦淮河内行去。
也就在此际,一个抱着古琴的青衫少女,从二楼慢慢走下。
刘化云抬头望去,但见她只被一条束带、扎起的乌发光滑柔顺,精致光洁的小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虽未加任何的粉饰,却更显清丽脱俗,仿若超脱了尘俗般清冷孤傲。